吓得激出一身汗来。
裴言川已经很难信他,但是还是要听他的解释,至于今晚到底谁带他来的,裴言川轻轻松松就可以查出来,所以贺祈年不敢先回答关于沈知南的问题。
可是今晚的异常太多,他实在想不出一个完美的闭环解释。
见贺祈年不说话,裴言川却很平静,他缓缓开口:“你说不出来,让我猜猜看?”
“如果真的是她带你来的,这个烟盒是谁给你,毕竟你不抽烟,你可别说这里遇到你的朋友,打招呼后给你的,那也不至于给大半包吧?”
“如果不是她带你来的,那就是别人,是你不敢开口说出来的人,也就是说这段时间你又交了不少好朋友是吗?”
裴言川特地把“好朋友”这三个字咬得很重,谁知道贺祈年依旧是面不改色。
“再者,你什么时候又和那个女生关系这么好了,说帮就帮,倒是很维护你们俩之间的事情啊,嗯?关系究竟好到哪种地步了?”
裴言川越说越气,抬脚直接猛踹在贺祈年的腿上,贺祈年站不住,单膝直接跪下去,疼痛像是会发散一样,以某个中心开始传播。
他抬起贺祈年的下巴,“今晚的事情我会好好的查,那包烟是谁给你的我也会查,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编一个逻辑通顺的故事给我听。”
“祈年真是有本事了,一件事接着一件。”
那一脚用了十成的力气,贺祈年疼的小脸煞白,疼的眼泪一茬接一茬,他顺势抱住裴言川的大腿。
整个人哭的一抽一抽的,“不是的,哥,我是因为太害怕了,才不敢给你说。”
“我也是人,我也有需求,我也想结交朋友,但是沈知南真的和我没什么别的关系,纯属是同学而已,真的。”
“我真的……很不想这么孤独,每天还要面对一堆的闲言碎语。”
贺祈年越说越激动,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啪嗒啪嗒往下掉,甚至地上已经有一块泪水聚集成的小泊,还泛着光。
见着贺祈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裴言川也有些心软,但是更多还是生气,对于怕这个词,他倒是不觉得惊讶。
毕竟贺祈年确实该怕他的,裴言川也并不想去改变这个心里,毕竟只有从内心深处范出的恐惧才能牢牢把贺祈年拴在他身边,才不会想着做出别的事来。
但是,贺祈年已经缕缕踩红线了。
这很不对劲,裴言川觉得里面的弯弯绕很多也很杂,他一时想不出所以然来,只觉得心烦意乱。
裴言川将贺祈年拉起来,没再和他说话,因为已经有些累了。
今天的事还很多已经耗费很多精气了,而且他也不想贺祈年带着一身伤出去。两个因素综合起来,裴言川决定先暂时放过贺祈年。
不过是现在而已,待他查明之后再一并算账。
他看向那个烟盒,无意识地从里抽出一根烟来,又用打火机点燃,吸了一口。
很呛,而且十分地烈,就连肺都有些发疼,他忍不住地咳了两声。
“草!”
裴言川抽烟也有些年头了,刚学会的那一段时间,几乎什么样的烟都尝试过,但是这么烈的烟还是第一次抽到。
他用手机拍下这个烟盒的照片,若大厅的监控查不到,那他便私下再查一次是谁抽的这种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