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你等一下。”
石老太将烧火棍交给孙子,拿过菜刀,就把野鸡杀了。
想到姜妍不会处理野鸡,石奶奶又回到灶房,烧了一壶开水。
把野鸡毛拔干净,开膛破肚之后,用菜刀将野鸡肉一分之二,然后用大海碗装着,交给姜妍: “姜知青,野鸡弄好了,你拿过去炒菜吧。”
“石奶奶,吴莎莎走了,我一个人做饭不好吃,想跟您一起搭伙,您看行吗?”姜妍又将鸡肉放回案板上。
话音刚落,灶边烧火的石头拍手欢呼道:“好啊,姜阿姨跟我们一起吃饭,真是太好了,咱们家天天有肉吃了……”
“石头!”
石奶奶白了孙子一眼,回头又看向姜妍慈祥的笑道: “姑娘,我老太婆年纪大了,挣不了几个工分,家里穷得叮当响,你跟我搭伙会吃亏的。”
“不吃亏,不吃亏。”姜妍连忙道:“您老菜炒得好吃,我喜欢跟您搭伙。”
石奶奶的男人死的早,唯一的儿子又在战场上牺牲了,儿媳妇不甘守活寡嫁人了。
留下石奶奶带着六岁大的孙子相依为命。
但尽管石奶奶祖孙俩日子过的十分艰难,却对姜妍很好,有什么好吃的总要给姜妍留一份。
前世姜妍得抑郁症死的时候,还是石奶奶给她买了一口薄棺,请人在山上挖了个坑下葬的。
重来一世,姜妍决定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石奶奶对自己的好,她要终生报答,给老人家养老。
“好吧,你不嫌弃我老太婆,就把食物拿过来,咱们一起吃吧。”
姜妍话说到这个份上,石奶奶也就不再说什么。
让姜妍把盐油酱醋拿过来,三个人一起过日子。
别看石奶奶有五十多岁了,干活是把好手,不到半个小时,就把野鸡肉炒好了。
将大盆野鸡肉端上桌子,就着铁锅里的油星子,倒了一勺水,又炒了份红薯叶子。
“姜知青,吃饭了。”
姜妍第一天来搭伙,石奶奶特意给姜妍蒸了一盆白米饭,却给自己和石头盛了一碗红薯粥。
祖孙俩端着红薯粥,就着红薯叶子,蹲在灶坑边呼啦呼啦地吃的那个香啊!
好像他们吃的不是红薯粥,而是什么山珍海味似的。
“石奶奶,咱们既然在一个锅里吃饭,就不要给我特殊化。”
“今后,你们吃什么,我也吃什么。”
姜妍趁石奶奶不注意,就将搪瓷盆里的白米饭倒进锅里。
“哎,你这孩子,真拿你没办法。”
石奶奶连忙过去阻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一大锅黄澄澄的红薯粥,早已被姜妍搅拌成黄白相间的红薯拌米饭了!
“石奶奶,石头,吃野鸡肉。”
接着,姜妍又分别给祖孙两人碗里夹了几块鸡肉。
“哎呀姜知青,这野鸡是叶护林员特意抓给你吃的,我们可不能贪吃。”石奶奶急得不行。
“石奶奶,这只野鸡有两斤多,我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你们如果不帮忙吃的话,剩在桌上被别人看见就遭了!”
说话间,姜妍又给祖孙俩人夹了几块鸡胸脯肉。
“好吧,我们吃,你也多吃点。”听到姜妍这话,石奶奶不再说什么。
这年代山上所有的东西都是集体的,包括野生动物在内。
如果被人知道私自上山打野味吃,轻则罚款,重则要坐牢的。
半个小时后,三个人把大盆野鸡肉吃完了。
尤其是石头,小家伙吃的满嘴流油,满足地躺在门口的石扳上歇凉。
吃过晚饭,石奶奶把地上的鸡骨头、鸡毛处理好之后,接着又烧了一锅热水。
目送姜妍提着热水进屋冲凉之后,石奶奶笑着摇了摇头。
这丫头终于开窍了,把吴莎莎这个城府极深的小人轰出去了,真好!
姜妍洗完澡,回到自己的小房间,坐着看了会书,头发一干,就躺上木床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姜妍吃过早饭,就跟石奶奶一起去生产队上工。
路上,石奶奶问:“姜知青,听说你爸是烈士,咋也下乡了?”
石奶奶的儿子是烈士,所以老人家对烈士遗孤的姜妍,很是同情。
姜妍咧嘴笑道:“石奶奶,我是响应国家号召,于是就报名下乡了。”
她没说自己瞎了眼,看中了付建华这个普信男,屁颠屁颠的跟着他来到了向阳村。
“你个傻姑娘,烈士遗孤,是不用下乡的。”
两人说话间,生产队的农具保管室到了。
吴莎莎在里面给社员们发放农具,自从傍上赵家这棵大树,吴莎莎就担任村里的计分员兼农具保管员。
生产小队长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