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宝璋怔怔地看着靠近她的裴或雍,他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捏着她的下巴,墨玉般的眼眸沉沉地打量她,像是要探究她说出来的话有几分真假。
是啊,她怎么会知道东宫种过柿子树呢?
这一世,她从来没有来过东宫啊。
沈宝璋脑海里有片刻的空白,一时找不到借口来解释。
裴或雍的指腹轻轻摩挲她柔嫩的下巴,鼻息间是她身上一股特殊的香味。
自从上一次他浅尝过她的馨香,他每天晚上的梦更加离谱。
梦里的她,就像个妖娆妩媚的小妖精,总是能让他为她失去理智。
“我……”沈宝璋干巴巴地开口。
突然,唇上是温润的触觉,她瞠圆眼睛,看着裴或雍的俊脸在她的视线中放大。
他的唇炽热缱绻,气息滚烫,那双漆黑的眼眸灼灼地盯着她每一个回应。
沈宝璋的心轻轻颤着,身体是酥麻的,她几乎要站不住,被他伸手揽住细腰,让她提到他的身上。
两人的身躯紧密地贴合着。
梦里的她没有这么生涩,反倒是主动的,故意的,一直撩拨着他。
“我们以前见过吗?”裴或雍细密的吻落在她耳边,声音微微喘息。
“殿下,你在说什么?”沈宝璋眼睛湿润,看起来像受惊的小猫。
裴或雍哑声轻笑,“你还没告诉孤,怎么知道东宫种了柿子树。”
“是……我听公主提过,刚才才顺口问的。”沈宝璋低眸说。
“孤做过一个梦。”裴或雍低声说,“孤梦见在柿子树下,你不余遗力地勾引孤。”
“……”沈宝璋惊恐地看他,“怎么可能!”
那是上一世的事,他怎么会梦见?
难道他也会梦见前世的事,他要是知道她曾经对他做过什么,会恨她吗?会厌恶她吗?
裴或雍轻笑出声,“是啊,怎么可能。”
或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脸这么红,风寒还没好?”裴或雍的大掌贴着她的额头,声音带着笑意。
沈宝璋瞪他一眼,用力地推开他,“太子殿下,你到底什么意思?”
上次他是被媚香影响才吻她,她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今天他又是怎么回事。
“你不来参加宫宴,是不想当孤的太子妃,还是纯粹装病不想你的庶姐出现。”裴或雍淡淡地问。
“我……我风寒了啊,当天不能去参加宫宴。”沈宝璋心跳加快。
她哪敢奢想成为太子妃啊。
“是吗?”裴或雍捏了捏她的脸颊,“那孤去跟父皇求旨,娶你当太子妃如何?”
“什么?”沈宝璋瞠圆眼睛。
裴或雍哑然失笑,“你这是什么表情?”
“殿下,你是那么高高在上,我配不上你。”沈宝璋低下头,她做过那么多错事,还没看有补偿呢,怎么还敢妄想成为太子妃。
“孤又不是神明,没有什么高高在上的。”裴或雍说。
不,在她心目中,他就是她的神明。
“殿下,我们才认识没多久,你根本不了解我,你娶了我当太子妃,却发现我其实内心狠毒手段毒辣,你会后悔的。”沈宝璋说。
裴或雍眼中盛满笑意,“要是你真的狠毒,那孤还挺欣慰的。”
他也说不上为什么对她的在意,许是因为遇到她之后,每天总是重复的梦,或者每次见到她,他看到她笑容时心里的踏实。
既然要娶太子妃,自然是要娶一个让他心喜的。
沈宝璋眼睫颤了颤,“殿下,我今日找你,是另有要事的。”
裴或雍抱着她坐到窗边的茶几旁边,“给俞松求情?”
“都好几天了,太子殿下应该查到他之前都做过什么坏事了吧。”沈宝璋期待地看着裴或雍。
“在这里,足以定死罪。”裴或雍将案边的册子递给她。
沈宝璋粗略看了几天,她都气笑了。
就这样的垃圾,俞氏居然好意思让沈家去求情。
“殿下,我是奉命来求情的,您放了他,但是……”沈宝璋露出浅浅笑意,“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生不如死呢?”
“生不如死的办法很多,你想要哪种?”裴或雍问。
沈宝璋嘿嘿一笑,“让他以后都不能祸害女子的惩罚。”
裴或雍俊眉轻挑,“好。”
“那就多谢殿下,我这就回家跟沈老夫人回一声。”沈宝璋说。
“你不是说有人要给孤改命吗?”裴或雍把她给捞回来,“那你就在东宫仔细地看一看,有没有人动了手脚。”
沈宝璋一怔,她抬头看了看裴或雍的头顶。
他的紫气这么浓郁,并没有因为知道真相受影响,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