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两人狼狈的样子。单子濯只觉得大快人心!
旁边的大夫反应过来,凑到单子濯身边小心翼翼地问:“那人毕竟是安通国的皇子,我们这么大张旗鼓的对皇室下手,会不会——”
单子濯将棍子放下,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无比淡定。
“就他?”
半炷香之后,单子濯找到了琳琅宫。
“沈榆!好师妹!你得救救我啊!”
单子濯眼泪汪汪,模样可怜又凄惨。
说清楚情况后,沈榆拍案而起:“岂有此理!他们竟然这么过分!”
“是啊!我好心救助他们,没想到他们在我的店里口出狂言,还贬低我们店的大夫,咱们店可是有百年声誉,他们这么过分,日后我的生意要怎么做下去啊!这不是砸人饭碗吗!”
凌嫦递给他一方帕子:“他们也太过分了!”
“谢谢凌姑娘!”单子濯接过帕子,眼睛往凌嫦脸上看,收起哭腔迟疑道:“你和那两人认识吗?”
凌嫦点头:“那女子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
单子濯点头,心中大致猜对了八分。
“走,找他们为我师兄讨回公道!”沈榆气势汹汹,心想这下没人再拦她了吧!
“我同你一起去。”
文予离一开口,单子濯的目光立刻看了过去。
他自然是知道云真仙人真实的面貌,只不过方才进来的时候没有发现隐藏气息的他。
“云……云……云……”
单子濯手指着文予离不断地颤抖。
云真仙人!离成仙只差一脚的男人!当年率领百万大军歼灭妖族的仙人!
单子濯以为自己见到他是在特定的场合上,他高高在上,而自己远远地望一眼便知足,
却没想到,自己就这么潦草地见到了神话中的人。
有些意外!
“在下怀月,是沈小姐的贴身侍卫。”
文予离给自己找了个身份。
毕竟云真仙人出现在凌霄皇宫必定会引起不必要的关注。
单子濯愣愣的点了点头,仙人有心隐瞒,他自然是不能戳破身份的!
宇文景闻言看了文予离一眼,他眸色深,一眼便是一目了然的样子。
沈榆没空细看他们的小心思,她现在满脑子火气,简直是要将她最后的理智燃烧殆尽。
那个时岫白也太过分了!
先是把凌嫦折磨成那个样子,然后又和宇文晁有瓜葛,最后还欺负上了自己的师兄。
再忍下去她就得把大佛踢下去自己坐那儿了!
这边浩浩荡荡的一队人还未出门,就被皇帝身边的太监请回来了。
掌事太监笑脸相迎:“沈小姐,陛下有请。”
皇帝的面子还是得给的,沈榆折身回去,一队人又返回到凌霄王议事的乾坤殿。
跟着太监走进去,下从文予离和凌嫦自然是被拦在了外面,宇文景眼神轻飘飘地扫过他,两人视线交汇,暗潮汹涌。
单子濯搓了搓手,意有所指地对沈榆道:“师妹,你有没有觉得很冷。”
“还冷?我现在心头的火都快把我整个人都给烤着了!”沈榆没好气地说。
进了正殿,单子濯一看前面的人顿时笑出声。
这不巧了,鼻青脸肿的时岫白正坐在皇帝的下位。
他看见沈榆和单子濯,肿胀的脸上看不出来情绪,但不断起伏的胸膛还是表明他气得不轻。
沈榆看不见他的样子,但能辨别出坐在那里的那个人就是时岫白,顿时没有好脸色了。
行完礼后,沈榆率先开口:“陛下,我要状告时岫白!”
凌霄王知道她看不见,有些头疼地苦笑道:“沈丫头,你可知道你状告的人现在是什么样子?”
宇文景凑在她耳边,将时岫白的模样绘声绘色地描述出来。
沈榆呆愣了片刻,她是没想到自己的师兄是个吃不了一点亏的人!
告状的时岫白气的发抖,他和凌音被打成这样,整个京中都没有医馆收他们,好不容易来了皇宫,御医却说他这伤势只能慢慢的养好!
他可以忍受,可凌音怎么办?
凌音可是一个女孩子啊!
“沈榆!你师兄把我和我的未婚妻打成这样,你不给我们一个说法还要状告我们,你们这是仗势欺人!你不把凌霄皇室看在眼里,难道真的要你宗主出来评评理吗?”
喜怒向来把持很好的时岫白头一次破防,他的声音沙哑又难听,活脱脱像个鸭子。
“明明是你动手在先,让我师兄受了重伤!”
沈榆气势十足,丝毫不肯让步。
单子濯在旁边听得汗流浃背。
他心道沈榆你救命也得想个像样的理由,时岫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