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靳霆漫长的吐着咽气，他不介意坦白自己计划的冰山一角。
听见他只是要用那个新人，白雅颜的脸上才绽开一丝笑容。
“真的？你只是利用她？”
“对。”
厉靳霆自顾自的拿起桌上的红酒，倒了一杯在手里摇晃。
“我用得着她……一些‘客户’会喜欢的。所以得花些心思培养。”
混迹在这个男人身边多年，白雅颜当然听得懂那些潜台词。
他是要培养姜且，然后让她去陪危险的客户！
得知了厉靳霆的计划，压在白雅颜的心头大石瞬间便消失了。
她换上一副谄媚又讨好的笑容，伏在男人肩头。
“对不起嘛，靳霆，我只是被你今天的反常吓坏了，还以为你……”
她没说下去，只是熟练的道歉。
“今天的事我确实没做好……我会改进的。在教育那孩子的事上，我也会下功夫的。”
女人赌咒似得发誓。
厉靳霆没说话，只是呼出一口浓浓的烟气。
白雅颜抱着厉靳霆，忍不住又嘟囔起来。
“靳霆，你都不知道，今天客服部的那些人都怎么议论你。”
白雅颜介怀的将今天听到的话复述了一遍。
她本以为男人会生气，可他依旧没有反应，只是冷漠的抽着烟。
眼睛盯着幽暗的月色，不知道在想什么……
“靳霆，我在和你说话，你听见了吗？”
大概是见男人没有搭理自己，白雅颜也来了脾气。
这段感情，从一开始就是白雅颜自己倒贴上来的。
厉靳霆没有拒绝，白雅颜也就当他默认了。
可这么长时间了，自己转正不仅遥遥无期，他对自己也越来越冷淡。
虽然他从来也没哄过自己，可今天白雅颜就是憋着一口气！
像是要确认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也就娇嗔着嘟囔了一句。
“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那些账本数据，你自己去收拾吧！”
厉靳霆幽深的眸底闪过一丝厌恶。
虽然自己默许了她的行为，但不意味着自己是她的什么人，需要容忍她那些小脾气。
更不可去哄她。
他知道白雅颜想要什么。
但在他眼中，白雅颜和其他女人也没什么不同。
硬要说留她在自己身边的理由，也仅仅是因为，她很好用。
但是……
有些界限，他还是不能容忍有人踏过的！
“你以为你是在和谁说话？”
男人压低了嗓音，暗哑的嗓音里透着浓厚的不悦！
一股强烈的寒意莫名的袭上心头，一下子让白雅颜都吓坏了！
“对不起，靳霆，我，我胡说了，你别生我的气……”
她温言软语的求饶。
厉靳霆深吸了一口烟，火苗飞速舔舐着雪茄，直至吞噬了大半。
厉靳霆虽然没说话，但他也没有继续责怪。
白雅颜以为没事了，松了口气。
为了讨好男人，她的水蛇腰一下子软了下去，从床上落到了地毯上。
女人熟练的跪在地上，讨好的手轻抚过男人的腿。
那是他最讨厌被人碰的地方，却没有推开自己。
可见他也是爱自己的。
白雅颜心中越发满足，她跪在厉靳霆的膝间，仔细的服侍他。
然而男人居高临下的冷睨着，冰冷的瞳底却没有半分感情。
甚至……
他脑子飞快的转动，打定主意。
白雅颜，已经不能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