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厉靳霆是业界出了名的残暴。
虽然给钱不少，但事情处理不好，就会受到严惩。
白雅颜跟在厉靳霆身旁几年，因为业绩优秀，因此比任何秘书在位时间都长。
但她也忍受着厉靳霆的坏脾气。
她还从没见过厉靳霆用这么大的耐心对过谁。
可如今，一个黄毛丫头却……
精心涂抹指甲油的手紧握成拳。
白雅颜不甘心的咬着下唇。
姜且笨拙的走到休息室，打开了里面的衣柜，果然找到了一件可更换的西装。
半分钟后，厉靳霆也走了进来。
他边走边脱湿掉的西装外套，递给身后的白雅颜。
露出里面的白衬衣。
白雅颜仔细将外套放好。
二人站在休息室里，好一会儿……
“拿过来。”
厉靳霆的声音回荡在休息室内。
姜且这才回过神来，抱着衣服走到了男人面前。
“服侍厉总穿上。”
生怕她的愚钝会害自己被骂，白雅颜前辈似得提醒着。
厉靳霆他自顾自的解开衬衣纽扣，等姜且过来。
姜且脚下迟疑，但还是拿着新西装走向男人。
白衬衣顺着他健壮的臂膀滑落，她尽量不去看厉靳霆，把新的白衬衣递交过去。
男人望着她，两人尴尬的对视了一眼。
姜且马上会意，上前为他披上了白衬衣。
她知道自己的工作是服侍厉靳霆，可不知道为什么……
每当自己靠近厉靳霆时，心底深处总是会冒出一个声音：别靠近他。
莫名的不安全感，让她忍不住和这个男人保持距离。
就连给他穿衣服的时候，心跳的很厉害。
一旁的白雅颜冷眼看着。
虽然没有表情，但眼底尽是鄙夷。
穿件衣服这么简单的事都磨蹭半天！真不知道厉总是看上她哪里！
姜且垂下头，浓密的睫毛蝶翼似得微颤。
厉靳霆从上而下的审视着……
这个角度，看起来就更像了。
有一瞬间，他真以为是季衍在为自己宽衣。
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心底荡开，为他冷漠了多年的心平添了些暖意。
颤抖的指尖为男人扣上领口的口子，姜且才有种完成了艰难任务的感觉。
“换好了。”
她宽慰的笑起来。
温柔又带了些许傻气的笑容，让厉靳霆眼底的锋利都软了些。
“还没完。”
他出声提醒。
姜且愣了一下，像是没听懂。
厉靳霆坐到了沙发上，露出了被淋湿的部位。
“还有这里。”
他张开着腿，毫不在意的展示着部位。
姜且瞬间涨红了脸，她错愕的看向白雅颜，似是在求助。
白雅颜带着鄙夷的眼神扫过。
但是，感受到了来自厉靳霆的尖锐目光，她也只能摆着姿态。
“服侍厉总换裤子的时候，要跪在脚边。”
她前辈似得给出了指导意见。
可姜且人都傻了。
换裤子也要她来吗？
他是自己不会穿吗？
太过赤果果的眼神，让白雅颜冰冷的眸底写着白痴二字。
“你泼了厉总一身，我们没有责备。如今只是让你跪下，履行你的工作内容，可你呢？这么点事都做不好。”
女人不高兴的叹了口气。
继而又压低了嗓音嘟囔了一句。
“装纯给谁看呢？”
最后的两个字，白雅颜虽然没有吐露，但通过唇形，谁都能看出那两个字。
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