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妇人无理取闹的道德绑架，季衍笑了。
“要是当日哥哥来救我，那今天我会想办法帮他。可他没有那么做，还偷偷录像，所以今天，我也没有义务去帮季雷！”
她喊季雷的名字，而不是叫他哥哥。
妇人不死心的喊：“他是你哥哥！他出事了，你以为你以后的日子能好过吗？还不是要靠我们照拂？只要你掏出钱来，帮他解决这件事，以后你哥哥会对你好的！而且这对你来说也不过是举手之劳吧？难道你能看着你哥哥死吗？”
有什么不能的？
季衍在心底暗暗翻了个白眼。
“别说我不想救，就算我想救，也有一个很现实的问题，那就是：我．没．钱。”
季衍一字一句，冰冷的丢下三个字。
“即便我拿一半，那也是一千五百万！我哪儿来那么多钱？”
她一没回家，二没工作，别说一千万多万，十万块可能都没有。
面对季衍的实话，婶婶却不以为意。
“你怎么会没钱呢？那次生日拍卖，你不是收到了一个亿吗？”
听到这里，季荣也来了精神！
对啊，季衍不是有一个亿吗？
让她掏钱解围不就好了？
态度陡然一变，也帮着附和：“衍衍，你哥哥做的是不好，但你做的这么绝情，也不好看呀？毕竟都是一家人，不如你帮帮他，以后我们的恩怨也两清了……”
季衍环保双臂，唇角微翘，看似在笑，却没什么温度。
“我是筹得了善款，厉少也予以了支持，可那一个亿是慈善捐款，怎么可以拿来给你们还债用？而且那笔钱已经进入基金会，非慈善事业，是拿不出来的！”
“那是你名下的基金会！你怎么可能拿不出钱来？只要你开口说要拿去做慈善不就好了！”
婶婶才不信她的鬼话，只要她动动手脚，拿出钱不就是分分钟事吗？
然而季衍却依旧是那淡薄漠然的样子。
“婶婶你是不是动用过家里基金会的钱？”
季衍的话让咋咋呼呼的妇人瞬间哑巴了。
她匆忙回避开了少女的视线，语调微颤。
“没有！怎么可能！我要是能用基金会的钱，我还会在这里求你吗？”
“是嘛？我还以为，你那么熟练是因为你挪用过公款呢……”
“谁说的？我没有！我怎么会动公款呢？”
她扯着嗓子喊，似乎只要声音大，自己就是清白的。
“对啊，你不会动用公款，我难道就能动用基金会的钱吗？而且这笔钱的每一分流向都要向厉少汇报，我要是拿出来帮了季雷，以后厉少责罚起来，难道是哥哥去替我承担吗？”
说起责罚，季雷当即缩了缩脖子。
那种恐怖的经历，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甚至，哪怕只是旁人提及，他的手指都会传来剧痛！
就像名为厉少的诅咒已经渗入骨髓，只是听见他的威名，自己就会发抖。
双方僵持不下，拉扯许久。
季衍丝毫不退让，也拿不出钱。
而季荣一家只想让季衍帮忙填帐。
一旁的老爷子望着这一幕，异常疲倦的摆了摆手。
“季孝，去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