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浓烈的杀气使得空气一下子变得稀薄，呼吸都困难了。
季衍没有说话，只是咬紧牙关，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高大的身形离开了办公桌，走到季衍面前。
直到这会儿，季衍才能看清他的容颜。
刀削般的面庞俊逸傲然，却没有血色，苍白的像是小说里走出的吸血鬼。
男人眼神凌厉，宛若锋利的钢刀，扫过的视线都会让人生疼。
居高临下的姿态，似是睥睨天下的龙，任何生物在他脚下都显得卑贱。
巨大的身高差有种天然的威慑，近乎碾压季衍，让她喘不上气。
然而当男人走到这么近时，季衍脑海里才像是被撞了一下！立马回神！
是他！
当时她被匪徒追赶，逃窜到酒吧时，不小心撞了一个人！
而那个人，居然就是厉柏哲的四叔？
季衍没有藏住情绪，男人站在她面前，声线低沉。
“怎么不说话了？”
视线收紧，像是无形的手掐住了脖子，季衍感到喉咙变紧，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
季衍微微张口，光是直面他的威慑，开口呼吸，就足以用尽全力！
“没什么，只是……想起我们在哪儿见过了。”
“哪里？”
男人挑眉。
“常夜街的酒吧门口。我当时在被人追，不小心冲撞了您……”
“是吗？我不记得了。”
冰冷的话语，轻易推开了季衍。
男人邪佞冷酷的眼睛盯着季衍，俯下身来。
季衍被逼得退了半步，可身后却是冰冷的铁门。
她根本无路可逃！
见她想逃，宛若来自地狱的厉鬼狞笑起来。
“怎么？这会儿才知道害怕了？或许，你该想想，用什么拙劣的借口，来解释你脖子上的这枚玉佩。”
不知何时，冰冷的指尖来到季衍脖颈，挑出了那枚沉着的美玉。
这枚玉意味着什么，季衍再清楚不过了。
解释的话稍微说的不对，对面可能就会勒紧自己的脖颈，直接掐死自己！
想来，季衍深吸一口气，用平静的语调娓娓道来。
“四爷，外界确实有很多传言，可实际上，这只是我私下和厉少达成的交易……”
“交易？”
他显然对这个话题很有兴趣，不像先前似得那么紧迫了。
“对。”
见他来了兴趣，季衍才能缓缓呼出一口气。
“您有所不知，我是替我妹妹带的这枚玉……”
季衍绵长的吸了口气，她极力克制，不让语调发颤。
“你妹妹？”
似是有些厌烦这些家长里短的婆妈家事，男人眼底已经写满了不耐烦。
但季衍必须说下去。
“对，这事说出来也不怕您笑话……我哥哥偷了这枚玉，又被我妹妹拿出去招摇……为了这事，厉少亲自登门拜访，要求我们家给个说法……虽然考虑过澄清，但家丑实在不便外扬，为了赎罪，这才让我暂带这块美玉，替妹妹承受这场风波。只希望流言蜚语赶快过去，再把这玉还给厉家，平息此事……”
季衍说的有鼻子有眼，不像是一时兴起编造的。
然而男人眼底却闪过一丝索然无味。
似乎在说，就这？
他用宽厚的身体挤压着季衍，居高临下，睨势草履般，好一会儿……
“你哥哥就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