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男人留下了钻戒,她懂是什么意思。
在诗瑶的心里,那时候她也有独一无二的偏爱,可偏偏造化弄人。
“那个人的死,伤了她很多年。”
思绪回来,女人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垂着目光道,“暖暖,或许,我和仲骞所有的相遇,都是命中注定。”
李暖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着,“他一定盼望着,有人会代替他好好爱你,肯定希望你幸福。”
所以, 你不要难过再纠结过去了,好吗?
诗瑶淡然一笑,眉间不再皱着,说道:“其实,自从乐清在慢慢长大后,我就没再去想以前的事了。”
在和仲骞结婚的后面几年,我就不纠结了,我知道那样对身边的人不公平,日子还要继续,我不能总陷入回忆。
诗瑶想到第四年开始后,她慢慢接受苏仲骞对她的爱,也想着好好去爱一个人,不要再失去了。
后面两个人的感情确实更近了,她一开始做不到对苏仲骞情意浓浓,但后面也渐渐喜欢上他 ,日子久了,心里便有这个人了。
那时候苏仲骞是开心的,彼此间虽然做不到如胶似漆,但也是琴瑟之好。
“后来,她不知怎么就变了。”
苏仲骞的态度变得平淡了许多,而诗瑶心思细腻敏感。
他的后退,让她慌乱,想问却不敢上前。
李暖顿了顿声,说道,“这几年,大哥回家次数变少,一心投入工作上,你们之间是不是有误会。”
诗瑶侧眸看去,男人似是喝的有些上头,眉毛紧皱着。
或许仲骞还是在意,当时我和那个人的情谊吧。
这几年来,我和仲骞都不是合格的父母,我和他的感情变成这样,倒是苦了孩子了。
李暖道,“你能这么想,就是往好的方向走。”
还好这几年乐清,有老爷子和苏欲管着。
只是这孩子,在这小叔子手上,也没少遭罪啊。
“暖暖,今晚我便找仲骞谈谈,我不想日子这么下去,挺没意思的。”
这时,诗瑶和李暖往桌前走去,准备各自领回自家男人。
苏砚辞看到妻子过来后,起身站了起来,脸上挂着温润的笑容,“小暖,聊完了吗。”
李暖走到苏砚辞的身旁,挽起男人的胳膊,笑脸盈盈,“砚辞,说完了,走吧。”
两个人便往楼上走去。
临走前,诗瑶跟苏砚辞和李暖点头,打了声招呼。
这边。
苏仲骞今晚喝的有些多,但没醉。
男人坐在桌前闭眸深思着,指结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似是感觉到了烦忧,他以为妻子走了。
诗瑶看着他沉思的模样,眉毛紧蹙着。
她走到了椅子旁,直勾勾的盯着男人,虽然苏仲骞已经四十岁了,但侧脸映在灯下,说不出来的俊逸,似乎有很久,没仔细这么瞧过他了。
苏仲骞似是感到身旁有人站着,闭着的双眸睁开,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容。
男人下颚线锋利,轮廓硬朗分明,整张脸显得有些深沉,黑色的眸子里带着些许情绪。
诗瑶看向桌上的酒瓶,视线转移到苏仲骞的身上,抬起手臂挽着他,平静说了句,“你喝多了,我们回去睡吧。”
男人微微一愣,随后起身,“诗瑶,你没走?”
没有,在等你。
诗瑶环着他的腰身,男人高大,特别是喝了酒更重了,身体往妻子身上倒着 。
两个人一同往房间走去。
楼下。
八九个佣人们正轻声小心的收拾着大厅。
熠熠闪烁着一簇簇灯光,吊灯一串串水晶垂了下来。
今夜的苏家公馆,彻夜亮着灯光。
主卧内。
两道身影走了进来,男人将门反锁了起来。
苏欲眯起眼眸看了眼房间,视线落在了桌子上的首饰盒,他薄唇一抿。
沈稚稚埋在他脖颈处的额头抬了起来。
在他耳边说道,“放我下来吧,老公。”
因为抱着的姿势,她还未看到房间内的布置。
苏欲轻拍着她的臀部,微勾着笑,“下来吧。”
说完,手臂轻缓的将她放在了地上。
沈稚稚似是感觉到被调戏了,刚想说什么,话便被打断了。
“老婆,看身后。”
她美眸间亮了亮,转身往身后看去 。
龙凤呈祥的喜烛,灯光摇曳在空气中,烛光刚被点上,开始燃烧。
床上的所有床品都是红色,绣花上的锦绸上铺着红枣,花生,桂圆,莲子。
桌子上放着红色手工做的喜饼,印着喜气的字样。
“百年好合,双喜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