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阳气若游丝地扫过众人,“我来时,顾氏族人已经在暗道各处徘徊许久了,我并未看到宝藏!”
顾氏族人不可置信地瞪着他,激动地跳出来反驳:
“你放屁,明明你和那护卫才是第一波闯进来的人,我们连宝藏的影子都没看到一星半点!”
“真是厚颜无耻,若不是你们朝廷的人非要横插一手,老子至于连先人留下的宝藏都没见过吗?现在你还有脸说没见过宝藏?顾家宝藏一定是被你们调虎离山搬走了!”
萧瑾阳也很愤怒,“够了,本公子来栖玉山带了多少人,你们又不是没看到,我们能把宝藏往哪藏?又不能揣到怀里!”
一时之间,谁也不肯承认见过宝藏、拿走宝藏,双方争得面红耳赤,吵得异常激烈。
然而无论哪一方,跑遍了地下暗道也没找到宝藏的任何痕迹。
那原本放铁皮箱子的地下暗室倒是被人翻出来了,然而空荡荡的暗室里,中间横着一条深不见底的悬崖,任谁也想不到这里曾经是放宝藏的地方。
栖玉山的各方势力又经历了一番生死战斗后,死伤参半,最后纷纷不甘心地逃命去了。
而云华臻主仆三人风尘仆仆地回了京,三人刚洗漱休息了半日,就听到外面有两个伙计议论。
“外面来了好多血淋淋的血人,玉大夫恐怕忙不过来了,赶紧喊所有大夫都出来帮忙!”
“可那些人看着身份不简单,还拿着武器,不会出事牵连咱们百草堂吧?”
“怕什么?我们药王谷也不是任人欺负的,而且那些伤者都是从城外跑来的,据说其他医馆里也不少,不止我们一家!”
房间里的云华臻听到惊讶了一瞬,“没想到栖玉山寻宝的人逃回来的这么快!”
“就是不知道那些人是哪一方的?镇北侯府、官府的人、顾氏族人、江湖人士,感觉都有可能!”小蝶好奇地望着外面。
“收拾一下,咱们看热闹去,正好打探一下消息,不知道萧瑾阳死了没?”云华臻满脸充满了期待,她换上一身男装和小蝶二人匆匆而去前院诊治室。
刚进前院,一片哀嚎声传来,云华臻都愣了一下,百草堂的人忙得团团转,一盆盆血水往外倒。
她进去随手接过一个伤患,开始帮他止血处理伤口,趁机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伤患的状况。
好家伙!
发现了好几个顾氏族人,这些人胆子好大,前朝后人当下还敢公然在京城里出现!
她们忙碌了半天,回到后院歇息时,探听的情况已经差不多了。
“小姐,听说萧瑾阳的伤势最严重,昏迷着被官府的人送回家的,他身边那护卫替他挡刀死了!”沐云低声凑在她身边耳语。
云华臻双眼一亮,“不错,这趟没白忙活,能打击到镇北侯府和萧语薇!”
正如她所料一样,镇北侯府确实被打击到了,看着被官兵们横着抬回来的血淋淋的萧瑾阳,萧家人都震惊了!
侯夫人满脸惨白,双手紧紧地拉着萧瑾阳血迹斑斑的右手,丝毫不见往日贵妇人的矜持优雅,她嚎啕大哭:
“阳儿,你睁开双眼看看娘啊,你可是娘的命啊,你怎么忍心啊!”
“大哥,你怎么样?你醒醒啊,你看看我们!”其他几个兄弟萧瑾旭、萧瑾钰、萧瑾轩也凑上去不停地呼唤他。
然而简陋担架上躺着的人一脸毫无血色,呼吸都极其微弱,更别说有知觉了。
就在这时,萧侯爷带着三个太医匆匆赶了回来,他满脸凝重地看着围成一圈的全家人,“赶紧散开,让太医先看看瑾阳,莫要耽误了病情!”
其他人听闻立即慢慢散开,就连侯夫人神情恍惚也满脸希冀地望着三个太医。
于是几个太医轮番上阵,诊治和处理好伤口已经过了两个时辰,萧家人内心煎熬地等了半天,迫不及待地上前追问:“几位太医,不知我儿怎么样?”
“萧大公子算福大命大,其他人若遇到他这种情况,早就撑不住了,但萧大公子没事,不过失血太多,需要大量的名贵药材补身体养血。”
“没错,萧大公子这次伤势不轻,恢复如初恐怕至少需要半年以上,他身上的刀剑伤实在太多了,一旦养不好,他是武将,可能会留下暗伤。”
“此外,萧大公子最好戒酒戒色,不要动武,修身养性一年以上,就恢复如初了。”
镇北侯府全家人听到这里,齐齐松了口气,好在性命无碍。
忙碌了半晌,管家拿着药方带着下人出去采买药材去了,萧侯爷恭敬地将三个太医送出门,这才重新回了后院。
看着床榻上面色如纸的大儿子,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早知道会有今天,这趟浑水咱们家无论如何也不能掺和进去,唉,得不偿失啊,差点折进去一个儿子!”
侯夫人正给萧瑾阳唇上沾水,也满脸心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