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弟子今晚没有落脚处，只能跟你挤挤了。”
还未等她合上门，江应看率先溜进了她房间内，他看到桌上拿着烤鸡熟睡的小白，眼中期待的光黯淡了些。
“你认真的吗？留这儿你睡哪？”她检查过了，这青楼房间的柜子里根本没有多余打地铺用的被子。估计是根本没有这个需求，谁会来青楼打地铺啊？
江应看故意将头调皮一歪，凑近她耳边道：“当然是，和师尊一个被窝了……”
他瞟向那个看起来很暖和的被窝，淡淡的甜橘香气从那里飘来，看来师尊睡过那个被窝。
“不行，以后你娶不到老婆怎么办。”她有些严肃起来，她可不想要小徒弟的第一次。
“师尊既然有如此担心，那今晚为何要阻止我的‘第一次’？”他觉得逗她十分有趣，她嘴硬时脸颊就会微微泛红，十分可爱。
“师尊，真是心口不一呢。” 他的身子很诚实地钻到了被窝里，将自己的脸朝向墙的一侧，不再说话。
零看不清他脸上是何表情，也不知是不是在怄气自己搅了他的好事。
房间内安静了好一会儿，江应看在床上笑笑道：“我开玩笑的，师尊留我到子时好不好？然后我就去找那老前辈。”
“妥。”她越过睡成死猪的小白，拿起茶壶为自己斟了一盏，心里莫名松了一口气。
“师尊，你讨厌魔族吗？”江应看还是没有看她，突然冷不丁地询问道。
他将头整个埋入被窝里，声音闷闷的，像极了调皮的小孩。
“没什么特别感觉，我杀过不少。”她面无表情地回答，她以前讨伐魔王军时，杀过的魔族可以堆成一座小山。
“那师尊觉得他们怎么样……”江应看这次问得有些犹豫。
“我遇到的，都是蛊惑人心的野兽。”她回答得斩钉截铁，因为魔法大陆的魔族就是这样，“我更愿意称之为魔物，没有亲族血缘感情，进入人类社会只是为了蛊惑并吃掉普通人。”
看来师尊，与其他人一样。很讨厌魔族……
他转过身来，眼眶红红的：“所以师尊很多年前，才那么痛恨入魔的我吗？”
“你体内那股力量确实邪门得很。”她回忆了一会道，起身靠近床榻。
“但是你别误会，我刚刚描述的所有印象，都停留在我老家的魔族身上。没有嫌弃你用魔修力量的意思。”她摸摸他的头，安抚着他。心想这敏感的小子应该是又开始联想了，联想自己会因为他修行云津大陆的魔道而疏离他。
云津大陆应该也有魔族，只是她还没见过。不知道是不是也如此残暴。
她拉开被子的一角，认真地看着他的脸：“况且我们这些年已经将那股力量压制了不是吗？”
“你不要动。”她突然侧卧着躺在他的一旁，闭目轻触他的额头，像多年前一样探查起他的内力。
江应看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少女，眼眸中漾起欲色。
师尊啊师尊，这么危险的动作你也敢做！他明显地感觉有个地方不受控制地火热起来。
“不用担心，那股力量乖着呢。”片刻后，零满意地收回魔力，起身回到房间中喝了口茶。果然，很多金色的光柱已经茁壮成长，那黑色的力量瑟缩在很小的角落。
江应看往身下多掖了很多被子，挡住那令人羞耻的硬东西。
“师尊，那你怎么看拥有魔族血脉的人？”他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尽力滋润着干渴的喉咙，这是他最想要问的问题……他希望师尊能像刚刚一样坦然安慰他，说：“没什么啊！不用担心！”
可她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她少有地下了定论：“我见过的，流有魔族血脉的生物……都是恶魔。”
“他们只有一种生存本能——杀戮。”
思及此，她想起了一件讨伐魔王军时的往事，那些村庄中孩子被生生扯出的肠子内脏又在她眼前一闪而过，她顿时感觉一阵恶心。
！！！江应看瞳孔地震，他身体的不自在已经在听完这话的时候消退，他颤颤巍巍从床榻上起身，像一个不知所措的孩子，机械地扶起看起来很痛苦的师尊。
而他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撕裂了。
“应看，你怎么了？”她胃部的不适感刚刚缓解了一些，“我说过，我不会迁怒于你的，你和那些野兽不一样。”
“那若是我也！！！”江应看声音颤抖，零很少看到他如此失控的样子，他的眼睛处似乎又闪过一丝猩红色。
屋内弥漫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威压，她旁边的青瓷器突然爆开，一片细小的碎片划过她的脸颊，带起了一抹红色痕迹。
“你……”她用手擦了擦那处，红色有些刺眼。
“师尊！”江应看眼里满是懊悔，他连忙掏出手帕为她擦拭,言语间十分慌乱,“师尊对不起，不要讨厌我，不要讨厌我……”
“你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