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带起来的。”
她心疼地想摸摸他的头，却发现自己身高不太够。
“师尊，放血真的好痛……”见状，他接着卖惨。他不想师尊问起他是如何“害”刘家人的，更不想师尊看到他阴暗的一面。
月光更加凛冽，从云朵中钻出，照到了零的身上，带来几分不属于她的清冷疏离。
刘旻却在此刻停住了说话，他打量着她的方向，缓缓道：“上仙，原来是你！”
众人皆是一惊，江应看也错愕地回头看向师尊。
她只是一脸懵逼地摇摇头:“你认识我吗？”
“自然认识，多谢上仙当年的搭救和指点，我才得以回到清江镇继续修行。”
“您当年赐予我的那颗宝石，也妥善解决了吾眠寺中那群老顽固。”
“您说得对，面对高高在上的善人，须得使他们的双手也沾满鲜血，这样便没有了指责我们的立场，哈哈！上仙的教导，都十分可靠！”
他拄着拐杖走到零身边。
“不是，你谁啊？我跟你很熟吗？”她还盯着他，死活想不起来这人是谁。
“上仙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不过没事，我这些年按照您给的炼血秘法，已经神功大成，等吃掉最后这两人，您便可以按照当年的约定收我为徒了！”
他满脸都是高兴，挪着蹒跚的步伐走到江应看跟前：“江应看，你可知你现在的一切都应该是我的！我才是那个应该被上仙收入门下的人。”
“上仙可是在遇到你之前，就已经指导我修行了！”他语气突然变得幼稚起来，像是在宣誓糖果主权的孩子。
褚晚星暗道自己真是吃瓜一线体质，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纸袋糯米糕津津有味嚼起来。
一旁拿着火把的镇民也不由自主陷入其中，刚刚的紧张气氛荡然无存。大家好像都进入了八点半说书先生的“三角虐恋”栏目。
“应看，你别听他胡说，我都没见过他。”她有些不安，没想到原主人在人界也有节外生枝的关系。要是江应看刨根问底，自己的身份不知经不经得起盘查。
“不好意思，师尊和你不熟。人太过自信不是好事。”江应看连头都懒得抬起，湛蓝的眸子冰冷盯着刘旻，把他吓退了两步。
方绫月失忆之前什么德行他又不是不知道。
“师尊，我相信你。”
他喜欢的，是现在坚定选择他的师尊。他早就下定决心，无论眼前的少女是不是“正牌方绫月”，只要她是现在的样子，他永远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她。
零突然愣神，她心口好像有什么热热的东西在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