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我不好,身子,有些热……”
从他和佛像对视开始,好像内心最隐秘的欲望就被唤醒。
他此刻正沉浸在最深的梦境中,甜橘香近在咫尺,一切仿佛又那么真实。
她的气息包裹着他的脸颊,呼吸交缠间,只要往前一点点,他就能……
“师尊……”他快要沉溺进去。
他心中的渴望被无限放大,虽身处棺材内狭小的空间,那外面的一阵阵颠簸却让师尊的皮肤有意无意触碰到他,他如坠云雾。
在他脑内,奢靡的画面不断重复着,他想拒绝,可梦中师尊抓着他的手极紧!他用尽力才挣开她的手,但下一秒,师尊又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全身贴了上来。
“你难道不想吗?”
梦中,软香温玉的人儿撩拨着他。初遇情潮,他如临深渊,明知里面是万劫不复,却忍不住被吸引……
不如说,那无底深渊正昭示着他对师尊的贪婪和渴求,无论现在师尊如何对自己无微不至关怀,他却始终不知足。那个深渊,只有她能填满。
是的,他始终欲壑难填。
眉心传来熟悉的清凉感,他挣扎着靠近眼前人。
江应看火热的身体迅速侵略她这一半空间,她本能想后退,脑袋却撞到了背后的木板。
“忘了这是棺材。”她吃痛地揉了揉。
他的大手越过她身体一侧,覆上她护住后脑勺的小手,将她整个人的行动锁死。
“江应看,你清醒一点!”她有些欲哭无泪,感觉到有危险,本能让她的呼吸也急促起来。
她想逃却没有办法,这狭窄的空间中使用强力魔法,怕是会连两人一起送走。而且她刚刚试过了,外面似乎加了禁制,也无法从内部直接破开。
思忖间,她能感觉到黑暗中的江应看已经完全贴了上来,他的唇瓣停留在距她只有一厘米的地方。
她呼吸一滞。
棺材还在不识趣地继续晃动,眼看就要碰上。
即将相触之时,那两片柔软的主人似是改了主意,变了路线。
江应看的薄唇划过她的侧脸,将头埋到她柔软的脖颈处。
他恢复了一瞬间的清明:“师尊,打晕我!”
“快!趁我还清醒!”
顾不上犹豫,她朝他额头一点,他便再次昏睡过去。
他深长的吐息直直打在她的锁骨处,弄得她酥酥痒痒。
她还心有余悸,这与他先前的发烧症状好像都不一样。不仅来得更加猛烈,好像还有一股子吃人的欲望。
莫不是他又被魔修蛊惑了?
她单身两百年,自然是不谙情爱之事。只是她无来由地联想到了先前捣毁魅魔窝点时,那群男魅魔求欢的姿态……
不可能,不可能……
江应看在她眼里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天屿宗模范三好青年,她无论如何也无法联想到那种事情上。
而且自己是他师尊,云津人最喜欢说些尊师重道的话。他断然不会的!
想到这,她自欺欺人般松了口气。
哐!!!
伴随着一声巨响,令人不适的颠簸感消失,她能感觉棺材在缓缓落地。
头顶传来重物移动的声音,是有人在挪开棺材板。
夜色浓重,蜿蜒覆盖了天与地。月亮孤零零地盘旋在上空,光线暗淡,仿佛女人眼角的怨泪。
她连忙闭上眼睛装睡,想看看这群僧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平平托起,她微微张开眼角。
一座高大的塔状建筑物被黑暗模糊掉棱角,远远看去,似血肉模糊的脸孔。
吾眠洲的夜里,所有东西都很潮湿,树木和泥土的表层发出溃烂一般的气息,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味道。
不一会,她就被放到黑塔内部的大殿内,旁边是熟睡的江应看。
远处,队伍中的众人也整整齐齐地靠着柱子熟睡,但都没有被捆绑起来,僧人似乎很确定他们会一直这么沉沉睡去。
她能隐隐约约听到他们的梦呓。
小白还是那副憨态,嘴里念叨着:“烧花鸭,烧鹿尾,烧子鹅……”
老马嘴里念叨着不懂的咒语,这老马,学起云津的道法倒是挺快!
而旁边的弟子嘴里要不念叨着“绫月上仙”,要不娇嗔着“江师兄”的名字。
看来几人确实是仰慕他俩才进的队伍。
而褚晚星那边的信息,就比较炸裂了……
她神色痛苦,眼角渗出几滴晶莹的泪珠:“师尊,你能不能忘了她……看看我,看看我,我一直在你身边……”
师尊?指的是景随云吗?
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她发誓,她不是故意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