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柳郁竹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只觉醒来时,窗外的阳光已然刺目,让她半天都睁不开眼。
“昨晚……”
她一边揉着双眼,一边回忆着昨晚的经历,最终只记起被梅凌青抱上了床,他替自己解春药……
“那我现下在哪儿?”
她陡然瞪大双眼,环顾四周,很快发现,这是自己的房间。
“难道是我记错了?或者…仅仅只是一场春梦?”
“大少奶奶,你终于醒了。”
就在她如坠云端之际,小青和小绿推门进来,笑着向她道贺:“恭喜大少奶奶!”
柳郁竹一脸懵,“恭喜我什么?”
小青与小绿相视而笑。
不过小青的眼神更为深邃,春药是她下的,小绿并不知情,只知道昨晚二人同了房。
小绿拿出那张染血的白帕子,冲柳郁竹挤眉弄眼,“自然是恭喜大少奶奶终于同大少爷圆了房呗!”
看着那干涸的血渍,柳郁竹一怔。
昨晚不是梦,梅凌青为了帮我解春药,与我…有了夫妻之实!
可我没有感觉到破瓜之痛啊!
而且,我分明记得,梅凌青只用了手和…嘴,都没有解开过他的腰带。
但眼前的染血白帕子又不像假的……
对了,梅凌海呢?
她这才想起漏掉了一人。
“你们大少爷是何时离开的?”柳郁竹忙问。
小青说:“丑时末寅时前。”
“丑时末寅时前?”柳郁竹讶然。
怎么可能!
往常一颗安睡丸下去,能让小青和小绿一觉到鸡鸣,而梅凌海一个人就吃下了整整一颗,至少都要睡到辰时才对。
见她娥眉微蹙,小青以为她是在怪梅凌海没有陪她到天亮,便解释说:“大少爷也没回碧娘那里,好像离开咱们院就出去了,一直未曾归来。”
“又是半夜出去了?去哪里了?”柳郁竹更加讶然。
小青摇头,心想该不会又是去青楼了吧?
可他看起来都那么疲惫了,还有精力去青楼寻欢吗?
“呃…呃……”
这边,柳郁竹刚醒,另一边,梅凌海也从疼痛中苏醒过来。
彻底清醒后,他终于知道是哪里疼了,也明白昨晚遭遇了什么,又身在何处。
“上回被莫名其妙带去了青楼,这次又是象姑馆,还把我…破了瓜!”
“究竟是何人故意害我?还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嘶……”
一激动,屁股更疼了。
看着散落一地的衣物,再一看窗外的天色,他顾不得其他,忍痛爬起,匆忙穿衣从后门离去。
今天非休沐日,他也没有提前告假,即便遭遇了如此耻辱的伤害,也得强装无事地赶去进奏院。
“呼……”
尽管因错过点卯应名挨了骂,好在没被人察觉到异常,梅凌海深吁了一口气,缓缓坐下。
“呃!”
这一坐,险些痛得他跳起来。
他紧咬住牙,抹了一把汗,羞耻的记忆随之涌上心间,令他痛心疾首,死死地攥紧了拳头。
“究竟是谁在害我?”
他早已丢弃了鬼神说,笃定是有人在背地里整他。
而第一个想到人就是柳磐石。
“上次玉儿在柳府喝醉,会不会把下毒的事说漏了嘴,让柳磐石知道了?”
“那小子向来不待见我,要是知晓此事,一定会弄死我。”
“但他应该不会玩这种阴招吧,直接揍死我还有可能。”
“况且,他再有本事,也很难在半夜潜入梅府掳走我,还不惊动府里的护院。”
“只可能是非常熟悉梅府地形,以及护院巡夜习惯的人。”
“彤娘!”
他再次想到了彤娘,作为一个在梅府生活了十几年的人,又被自己的祖父金屋藏娇着,她完全有能耐把自己从府里掳走,再扔进象姑馆受虐。
加之,他在追查彤娘下落的时候,也把当年所有的事查了出来,得知彤娘并非自愿成为他爹的通房,而是被他爹霸王硬上弓后,不得以从之。
后来在“长青院”又长期被他娘各种欺辱,在遭受他祖父强暴时,他爹就在屋外,却没有进去阻止,换做他是彤娘,应该也对长房充满了怨恨。
而要报复长房,对他这个长房嫡子下手,再合适不过!
越想越觉得彤娘是那个幕后黑手,梅凌海更加想把她找出来。
于是,一等到探子们回进奏院复命,他便单独叫走了几个最信任的,一人给了一两银子,让他们继续跟踪梅文墨,外加一个梅林侯。
一听说要跟踪他的祖父,那几个探子面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