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快速打开书信,仔细地浏览书中的内容。
“嗯?竟然是洛清清?”他疑惑地喃喃自语。
“秦泽煜居然让她当家,还、还让她去招兵、练兵?”
三皇子的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他再次拿起那张信纸,逐字逐句地重新阅读。
哈哈!哈哈哈!!
当他确定自己没有看错时,忍不住仰头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得意。
“好啊!真是太好了!”他大声喊道,仿佛要将这份喜悦分享给整个世界。
“秦泽煜,你也有今日?”
他继续嘲讽道,声音中充满了对秦泽煜的轻蔑和不屑。
“堂堂定北侯府的世子,曾经那般不可一世。如今却沦落到靠着女人养活的地步!”
“女人当家!哈哈,天大的笑话!”
三皇子的笑声越来越大,仿佛要将所有的压抑和不满都释放出来。
他的笑声中充满了对秦泽煜的讥讽和嘲笑,仿佛看到了秦泽煜的落魄和无奈。
多年的抑郁和不满在这一刻随着笑声一扫而空,三皇子的心情变得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愉快。
他原本还担心秦泽煜是在故意示弱,想要在南疆韬光养晦,积蓄力量后再杀回京城。
但现在,他已经完全放心了。
秦泽煜,他能够忍辱负重,卧薪尝胆,但绝不能背负“靠女人”的污名。
试问天下间的英雄豪杰,谁又会将宝贵的资源投资在一个“赘婿”身上呢?
在大虞朝,赘婿的地位甚至不如罪犯和贱民,他们被社会所轻视,被世人所唾弃。
不过,秦泽煜这人狡猾多端,必须警惕他故意自污名声,以掩饰他的真实意图。
三皇子在笑声中恢复了他的精明和冷静。
他坐在书桌前,拿起毛笔,蘸满墨汁,开始书写。
片刻之后,他完成了信件,轻轻吹干墨迹,然后将信纸折叠好,放入信封中。
他封上火漆,将信交给一旁的太监,命令道:“去,把这封信交给来人,让他带回给许知州。”
“是,殿下!”太监恭敬地应了一声,双手捧着信封,退了出去。
三皇子走到窗边,望着南疆的方向,低声自语:“秦泽煜啊秦泽煜,你到底是在‘休养生息’,还是真的已经心灰意冷了呢?”
洛清清穿着胡服,长发束成了马尾,整个人看着无比的干练。
她在曹汉的陪同下,来到百家村外的临时军营。
刚刚通过考核的一千新兵,集结起来,站在了宽敞的空地中央。
“世子妃!请!”
曹汉站在高台的台阶前,伸出右手臂,做出了请的动作。
洛清清没有推辞,脚上的牛皮翘头靴,哒哒地踏在了台阶上。
几步上了高台,洛清清走到台面的正中央,面对着排列站好的新兵。
这些新兵大多都是百姓、被流放的人犯,或是军户。
二十多岁的年纪,高矮胖瘦各不相同。
不过,许是没有经过专业训练,他们松松垮垮,全然没有军人该有的样子。
尤其是洛清清见识过后世的兵哥哥,对这样毫无军纪军容可言的“乌合之众”,半点好感都没有。
“所有人,听号令!抬头挺胸,双脚并拢,双手贴紧大腿外侧——”
洛清清扫视一圈,扬声喊道。
但,台下的人并没有整齐划一地听从命令。
有的人动了,动作却并不标准。
有的人连动都不动,而是继续抖着腿、甩着胳膊,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他们中,甚至有人对着洛清清指指点点、嘻嘻哈哈。
眼底的轻佻与轻浮,简直不要太明显。
曹汉握紧腰间的横刀,脸上充斥着怒意。
他在心底已经认可了洛清清这个“主母”的身份,更不用说,洛清清是秦泽煜的妻子,在外面,代表的就是秦泽煜。
这些新招进来的小兵卒子,竟敢不把世子妃放在眼里,还用那种、那种不正经的目光亵渎世子妃娘娘!
好生放肆!
真真该死!
只是,现在洛清清才是军营的老大,没有她的命令,曹汉也不好轻举妄动。
洛清清看到那些人的挑衅,并没有生气。
从古至今,哪个军营里还没有几个刺儿头?
更不用说这里是南疆,有个许知州虎视眈眈。
洛清清早在招兵的时候就想到过,新兵里会有某些人的眼线。
而此刻,这些公然不听命令的人,未必都是奸细,但里面肯定有!
“我早就说过,秦家的兵,待遇好,但要求也严格!”
“在秦家军的军营里,讲究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