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黑暗中，沈暮霆的声音低低沉沉，透着一丝疲惫，“有事吗？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明天再说，我很累，睡吧。”
他明显感觉到她的身躯一紧。
他是真的累了，只想抱着她好好睡一觉，并没有打算近一步。
“嗯，晚安。”
“晚安。”
话音落下，黑暗中只剩下两个人清浅的呼吸声。
第二天。
早晨。
黎漫起来的时候，床上没有男人的身影。
他就像上了发条的钟表，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间做什么事情，都计划的分秒不差。
跟奶奶一起吃完早饭，黎漫就去了公司。
上次去看房子她加了售楼小姐的微信，黎漫跟对方联系好了，中午休息的时候去签了购房合同。
装修还要一段时间，黎漫开始在网上看租房信息。
除了装修的钱，她手头还算宽裕，可以租一套离公司比较近的房子，再给奶奶找个保姆。
离婚这件事，黎漫不想拖延太久，拖得越久，离开后重新适应就需要更多的时间。
——
傍晚，博远大厦，总裁办。
沈律拿着一沓需要沈暮霆签字的文件，送到他的办公室里。
沈暮霆正在签文件，笔锋苍劲，头也不抬道：“几点了？”
“5:45，怎么了？”九爷以前也经常加班，从不关心时间，沈律继续道，“这些是需要您签字的文件，七点跟森达、瑞锦、丰宸几个公司的董事有个重要的饭局。”
“饭局推掉或者延后，我今天要早点回去，你们也早点下班。”
言罢，沈暮霆就起身拿起挂在后面衣架上的西装外套，径直离开了公司。
回到西山别墅，黎漫已经回来了，正在客厅里跟奶奶还有沈暮烟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