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
把他推开一些,让自己的胸腔有足够呼吸的余地,沈檀才缓声说:“放开啦,小狗。”
陆鹤然用鼻尖抵住她的,不情不愿:“我不放。”
“趁现在雨小我得走了。”
“你穿我外套走。”
最后他还是不得不放,至于沈檀,是破了嘴唇走的。
毕业日,偶尔狂躁的小狗,压在墙角。
传言也不是完全信口拈来。
这顿饭吃完,沈檀自己开车回家。路上老杨又给她打电话,问她和那个学弟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最近又碰到了?还是突然怀念从前?
问这话的时候妹妹已经独自回家,老杨的保密工作一向做得不错。
但是这件事怎么说呢,沈檀自己都没搞清楚。
到底是因为那位博主带给她的熟悉感作祟,还是什么其他原因。怎么会突然唤醒死去的回忆。
然后接二连三的,沉寂许久的心思泛活起来。
白天打开邮箱,本来是想工作的,但是手却不听指挥地往前翻了数百页,找到四五年前一封冗长的邮件。
发件人是陆鹤然,凌晨两点十二分。
那时候已经很少会有同龄人用邮箱来联络感情,所以这封邮件的出现显得很突兀,像一块顽石,虽然不该存在,却死死占据一片角落。搬不走,砸不碎。
这不是沈檀第一次打开邮件。
相反,她一有闲暇翻到姐弟恋小说,或是突然想起过去这段无疾而终的感情,被刺激得蠢蠢欲动时就会跑来翻一翻这封邮……不对,称之为情书才更确切。每次看,她都会感叹,怎么会有人这么爱她。
冗长的篇幅,字字句句在讲别的,却又字字句句都在说爱。
情书常看常新,每次看完之后失落也是真的。
她自己也捏不准当初的心思,怎么会渣了这么爱她的弟弟。
我真该死啊。
又一遍看完时,沈檀依然这么想。
该死完继续投入工作。
刚忙完上一个open call会相对空闲一点,这次新进的模特都由部门同事建立模卡,集中培训。沈檀只需要偶尔到场转转。
大概真有什么母女感应,才闲下来没多久,沈檀就接到了妈妈的电话。
她的妈妈姚女士在距离浦城不远的一座三线城市经营自己的产业,经常会碰到一些难缠的顾客,也会碰到特别热心、没办法推诿的客人。
沈檀从京城回来小半年,同样的事发生过少说也有三四次。
电话里,姚女士说经常去她那里的一个顾客,有个在大厂当人力资源总监的侄子。人在浦城,收入颇丰,稳定缴纳五险一金。
他自己名下有一套房一部车,老家还有两套公寓。
各方面条件都合适,对方盛情难却,要不就去看一眼。
沈檀哑然失笑:“妈,你这么怕我嫁不出去啊?”
“结婚有什么好的。”姚女士嗤了一声,“王阿姨经常来我这里,我就是推不掉没办法,所以跟你说一声。你就当帮我走个形式。”
沈檀点头:“知道了,在哪?”
“周末你有空吧?下午四点,地址我在微信上发你。”
“你呢?最近怎么样?”沈檀刚要说,“等我有空——”
“别了,你别回来。”姚女士赶紧打断,“我好得很。你忙你的。”
她们母女俩经常联系,但又不经常见面。
沈檀习惯了,打开微信看了眼地址。就在她住处附近的一个咖啡馆,很方便她遛弯时顺便把这事给了结掉。
到周末。
出于礼貌沈檀还是化好妆才出门。
短短几步路思来想去,她又折回地库去开车。
大概是周末的原因,这条商业街比平时更热闹。抵达咖啡馆时因为找车位多花了点时间,迟到四五分钟。
沈檀循着位置找过去,果然看到有个貌似在等人的男人。
西装革履,戴五万多的万国表,领带上别着卡地亚新款领夹。
在他对面落座后,沈檀同他道歉。
男人温和地说:“我刚到,沈小姐和照片上一样,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沈檀的回答同样挑不出错:“余先生也是。”
“现在照片和本人没有区别的女孩子很少了。”
“我有空也会P图的。”沈檀答。
“沈小姐属于天生丽质。”
“谢谢。”
“你家很远吗?我看你开车过来的。”
“嗯,有点距离。”
两人聊得很客套,如这间咖啡厅其他客人一样,不怎么扎眼。
但他们坐下后没多久,旁边翻了桌,来了几个年轻男孩子。年轻人的活力像烈日般耀眼,他们聊着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