驶出临淄城后,洛伊依和雍马不停蹄的向南直奔而去。
路上安稳的行驶了两日,他们便来到了齐楚交界之地。
“伊依,从这里过去后就是楚国之地了,我们先到兰陵歇息如何?”
“雍先生,听你的,只要不耽误送手信都好。”
他们进了楚地,找了一处水草丰茂的地方停下来,雍将追风拉到一旁饮水吃草,而洛伊依拿出一幅舆图查看着即将行走的路线。
“楚地广袤,这么远的路程,就是这样不眠不休的日夜兼程都得十几日啊。”洛伊依看着狭长的国境线犯了难。
“伊依,无事,我和追风一定以最快的速度穿越楚国。”雍牵着追风回到了马车旁边,“伊依你要想的是,到了秦国,你要如何将手书递交给秦国王室。”
此番话洛伊依忽然想到了此时秦国内一位重要的人物。
“雍先生说的对,我们出来的时候光顾着要将手信递出,却未想着如何递,怎么递。现在秦国昭襄王一旦崩逝,那就是安国君即位,安国君身旁还有一位华阳夫人,她是一个老谋深算的人物,现在按照时间来推,公子政的父亲赢异人应该已经和那韩夫人已经育有一子成蟜,华阳夫人定是要以身边的成蟜为重。”
“伊依为何对秦国王廷之事甚是清楚啊?”雍很是费解。
洛伊依忽然心虚:“额,这个都是平日在师傅那里听到的,我只是有心给记下来了。”
“原来如此,伊依那你的打算是?”
“想要顺利传递手书,就得避开华阳夫人,她看重的是身边长大的成蟜,而公子政只是在赵为质的没落公子,公子政顺利回国,将来就是与成蟜夺嫡的威胁,华阳夫人定是不会让公子政顺利回去的,应该找谁呢?”洛伊依来回踱步,大脑极速的运转。
“我记得伊依说过,当日赢异人公子是被吕不韦那个商人接回秦国的,他与公子交好,你说,我们去找他······”
“对啊,怎么把吕不韦给忘了。如今他就定居在咸阳,入秦之后我们直接就去找他,”洛伊依想到了吕不韦,“历史上也是他将公子政接回的秦国,直接找他,应该能行。”
说罢,洛伊依上了马车,二人又动身赶路。
此时在赵国朝堂上,对秦国的讨伐之声越来越高涨。
“大王,那老秦王过不了几日就会崩逝,我们赵国何不在秦国无首之时攻其不备!”堂下臣子谏言道。
一旁的廉颇和李牧听闻都不赞同,廉颇上前:“大王此时攻打秦国万万不可,长平之战元气大伤,到现在还在恢复,我们要休养生息,切不能再有大战!”
“廉颇上将军,您是上了岁数吧,若此时不攻更待何时?”平原君很是不忿,“还是因着你那女徒弟?”
“平原君,你这是何意?”廉颇突觉不妙。
“大王,具臣手下的探子密报,那女子洛伊依,前几日以探亲名义离赵,进了齐国临淄,本是要入魏回赵,但探子报得那洛伊依并未入魏,而是进了楚国!”
“楚国?”赵王有些意外。
“平原君,你说话可要有凭证啊!”廉颇驳斥道。
“大王,您可看洛伊依途径驿馆探子的奏报,”寺人接过平原君的竹简递给了赵王,“出临淄后,那洛伊依并未进魏而是去了楚国,那洛伊依身份不清,来历不明,又多与那秦国质子赵政走的亲近,她突然出现在我赵国,又博得大王您的信任欲将其作为太子伴读,但又突然消失,这是为何?”
“平原君,你!”廉颇很是气愤,“伊依只是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姑娘,何以会是你说的那般不堪!”
“大王,就是年纪小才不会引人怀疑,博得信任,窃取赵国密报,然后转手于她效命之国。”
赵王此时胸口开始急速的起伏:“平原君,你倒是说说看,那洛伊依效命的是哪国?”
“大王,具臣推断,那洛伊依效命的应该是秦国,为探得公子政的一举一动,也为探的赵国之机密。”平原君言语激扬。
“平原君,且不说洛伊依初到赵国之时只有五六岁,就是现在也只是一介女流,何以能威胁到赵国?”一旁的李牧也反驳着平原君。
“够啦!”赵王重重的拍了一下案,“你们一个个的都在说那洛伊依,即便那洛伊依是秦国培养的探子,她现在已经进了楚国,你们还拿她有什么办法?”
“大王,我们可以遣使到楚,让楚国内的探子随时注意洛伊依的动向,以臣之见,那洛伊依改道入楚,定是为了入秦而准备,预估路线,在路上解决她。”平原君道。
廉颇恶狠狠的盯着那平原君:“平原君,你如此污蔑一个孩子,可有一点人臣风范吗?未有一点证据就要定罪,你是欲加之罪 何患无辞啊!”
“老将军,你说我无证据,那洛伊依为何突然改道?那驿馆记录是什么?廉颇将军可有证据证明那洛伊依是无辜的吗?一个女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