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夜色,夏府的车马来到了一间民居附近停了下来。仆人下车上前轻轻的叩门。
“是谁啊?这么晚了?”门内的仆从很是不耐烦。
“我是夏府的仆人,特来求见家主。”
“哪个夏府?我们家主不认识什么姓夏的人。”仆从没有好气的说。
“求您通融一下,也就当是为了大小姐吧。”夏府的仆人央求道。
“这么晚了,还来我府上喧哗什么?”
“老家主,我是夏家主的随侍仆人,今日漏夜前来实在是有事,请您通融。”
“我和他说过了,我与他此生不复再见,他害死我女儿,还想让我见他不成?”门内的老人声音愤怒有力。
“老家主,这不光是为了我们夏家主,也是为了我们大小姐啊。”
“阿房?”老人听到夏玉房便有些动容,“阿房她?她怎么了?”
“大小姐她没事的,老家主您安心。”
“既然阿房没事,那就没有必要见了,你回吧。”
“老家主,现在无事但将来会不会有事就不得而知了。”
“你什么意思?”
“老家主您让我对您面呈吧,小的给您跪下了。”夏府仆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跪的声音很大,在门口内的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老家主,会不会真有什么事吧,要不我们让他进来吧。”扶着老家主的仆人道。
“给他半柱香时间,时间再久就把他给我轰出去!”老家主回身来到正殿中。
门被打开,看着跪在地上的人,门内的人将他扶起:“你动作快些,老家主好不容易给你半炷香的时间,抓紧吧。”
“多谢,多谢!”仆人感激的躬身。
来到正殿中。
“说吧,那厮叫你来就是扰我清梦的吗?”老家主见到夏府的人很是没好气的说。
“老家主,这是夏家主的书信,请您一观。”
书信被拿给老家主,他拿着书信放到油灯下开始认真的看了起来。
“啪~”书信被老家主一把扔出去老远。
“夏无且那厮收了一个来路不明的义女不说,还让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丫头去查户家铁矿的事,这是想让全家跟着她一起被葬送掉吗?还让我动用过去在皇宫中的关系替他打听一些现在赵氏宗亲的私产情况。就算我过去在皇宫中当过太医令,我为何要听他的?”老家主被气的大口喘着粗气,胸口大幅的起伏着。
“老家主有所不知,夏家主所收的这个义女,她年龄虽小但却天赋异禀,初到家里之时便知晓制盐之法,所作居庙堂之高,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忧其君,更是杰作啊。”
“这是那个丫头片子所作的吗?”老家主明显不信夏府之人的话。
“老家主,小的不敢欺瞒,此作后来姬昊先生也看过。”
老家主突然对这个未曾谋面的小丫头起了兴趣:“那明日天亮将她带来见我,若真如夏无且所说,我可以考虑帮她。”
“多谢老家主!!”仆人磕头然后拜谢完便退了下去。
“老家主,您真的要见那个来历不明的小丫头吗?”
“她的事迹我现在耳朵中风言风语也听了不少,她和秦国质子公子政好似还救过公子平一命,我对她挺感兴趣的,不妨一见。”
翌日清晨。
“什么?姐姐外祖父要见我?”洛伊依张着大嘴,一脸惊恐。
“是的,因为阿房母亲的离世,她的外祖母也不久病逝,她的外祖父遍很恨我。阿房的舅舅一直在外行医,也没有见到母亲最后一面,所以,这近十年的时间,阿房外祖父一面也不肯见我。”
“义父,我是不是和阿房姐姐一起去啊,毕竟姐姐也没有见过几次她的外祖父啊。”
“你能想着阿房就够了,虽然你和阿房是义姐妹,但我看得出来你们二人情谊深厚,实属难得,你若能得到阿房外祖父的认可,将来对你要查的那些事也是有帮助的。”
“义父,你是不是因为我才去找的外祖父?”
夏无且笑了笑:“快去吧,别让老人等急了。”
洛伊依突然鼻头一酸:“是,小女去了。”
坐在去往外祖家的马车上,洛伊依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春华,你说姐姐的外祖父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洛伊依问着自己的侍女。
“我被家主买回家的的时候,小姐才刚刚一岁,我听原来在府中的老人说,老家主只在大小姐百岁宴上还有周岁宴上来过一次,这近十年的时间老家主都不愿意见到家主。所以婢子也不太清楚。”
“这样啊,那只能看着办了。”洛伊依忐忑不安。
马车很快的停到了外祖家的门口。
洛伊依下车,她来到门口后深吸一口气:“放松,放松,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