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准备回港城,是时候该回去送我那父亲一份大礼了,对了,我亲爱的弟弟忌日也快到了,我这做哥哥的也该去祭拜祭拜。”
助理背脊一寒,也不知道这位祖宗到时候会搞出什么幺蛾子,现在这件事就已经如同在老虎头上拔毛了。
摇了摇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希望先生不要弄出大事来。
“你先出去吧。”
“是。”
躺在床上的男人醒来已经是下午。
他呆呆地环顾四周,房间内昏暗无光,依稀能看见周围奢华禁欲的陈设,脑袋空白,他本应知道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眼睛干涩红肿,仿佛睡前哭红了双眼般。
“你是谁?”
床边的陌生男人吓了他一跳,余止谌略带防备地盯着他那张略带诱惑性的脸。
“我是你的老板,半年前聘你为我的专属钢琴师,但你因为一周前的车祸忘记了一切。”
“老板?车祸…我失忆了?”
这么狗血的桥段居然发生在了他的身上。
“那这里是我家吗?我的亲人呢?我叫什么名字?”心中的无措感让他脑海中蹦出许多个疑问。
明亮如犬的目光充满希冀地看着他,长睫无措地颤抖着,明明恐惧却又信任他,仿若将所有寄托在他身上。
让他的世界只有他一人。
林贺的脑海中突然浮现这句话。
他似乎理解了为何秦则桉如此执拗疯狂。
林贺不慌不忙将准备好的话术一字一句吐露出来,他的神色过于淡定,让余止谌慢慢相信了这离奇的一切。
“余止谌,孤儿,林贺的钢琴师。”
逐渐将个人信息记下,红润的薄唇微张微合,将这些信息在脑海中过一遍。
接下来,他听到了让他瞬间炸裂的话语。
“还有,你是我的…情人。”
“什么?!”
余止谌惊呼,瞳孔睁得极大,讶异的程度不亚于听到世界末日那般。
身形挺拔的男人慢慢俯下身,手指环住他的腰,似乎要对他做些什么时。
余止谌下意识地退后,用力地推开他。
他的身体骗不了人,明明他是抗拒他的触碰的,而且他是个男人,怎么能和男人…
室内的空气安静而又沉闷。
抬头,正好落入他黑漆漆如深渊的眼眸,忽然,眼底闪过好玩的戏谑:“骗你的。”
“!?”湿漉漉的眼眸又满是震惊地看着他,眼底都是控诉和怒意。
就算他是他的老板,也不能开这种玩笑吧!
林贺并不在乎他的怒气,眯着笑眸,突然觉得逗他还挺好玩:“失望了?难不成,你真想成为我的情人?”
“你怎么能拿这种事骗人呢?”
他一本正经的模样惹得林贺更加喜欢,唇角笑意更甚。
他伏低做小,故作卑微:“是是是,我错了,大少爷。”
“好了,我让医生过来再检查一下你的身体。”话音落下,敲门声响起。
“进。”
“余先生,您醒了?身体可有不适?有无头疼头晕的症状?”医生专业地询问情况,余止谌如实摇摇头,他醒来后确实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整个人只有懵懵的感觉。
“好的,您没什么大碍。”医生点点头将他的情况了解了一遍,确实无碍。
“嗯,下去吧。”
“是,林先生。”
原来他姓林,余止谌想起自己还不知道老板的名字:“你姓林?你叫什么名字?”
“林贺。”
“好的老板,那我这个车祸算工伤吗?”他想了想,如果是工伤,应该有一笔补偿金吧,毕竟他是打工人,自然要为自己的权益着想。
林贺完全没想到他居然会问这个问题,一下子呆滞在原地,大概愣了三四秒后,轻笑道:“算吧。”
“小财迷。”他没好气地吐槽他,真没出息,放着千亿身家的男人不要,却觊觎几百的补偿费。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余止谌不服输地回怼,他明明是维护自己的正当权益!
“对了,小财迷,通知你一下,明天我们回港城。”纤细手指勾了勾他的鼻尖,语气里是极少的温柔。
“哇,你这万恶的资本家!我失忆了哎?不该养伤吗?!怎么就要出发去港城呢?”他不甘心地嚷嚷叫,怎么可以奴役病患呢!真是万恶的资本家。
他面不红心不跳地撒谎,是的,他想带着小笨蛋回港城,若是留在京市,就怕会遇见秦则桉:“笨蛋,我说的是回港城,那里才是真正的家。”
“唔,原来是这样…”
“好了,起床洗漱,待会儿佣人会把饭端过来。”
湖畔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