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是惊慌失措,他越是满意,看着笼里的鸟儿挣扎着,却怎么也飞不出去。
哥哥,我们这辈子就该绑在一起。
晦涩的眼眸微眯,紧盯着男人握住女人衣袖的手。
他碰到了她!
他怎么可以抓住她的衣袖!
虽然隔着一层衣服,可他的理智已经烟消云散。
“分开。”
一声令下,黑衣人将王沁压在一边,没有秦则桉的命令,他们自然不敢动余止谌分毫。
只见秦则桉一步步走到余止谌的跟前,
“你是谁?为何要这么做?你要对止谌做什么?”王沁大声喊叫着,她不相信如今的社会居然还会有如此强权豪横的人。
听到她居然敢亲昵地喊哥哥,秦则桉的眼神瞬间变了。
“聒噪。”秦则桉冷眸不屑于给她一个眼神,而是勾起唇角,吐露出的话语如同深渊的呓语:“阿力,拔了她的舌头。”
“不要!秦则桉,你放了她,她是无辜的。”余止谌惊呼,不理解他又发什么疯,难不成他要杀光一切和他有接触的人吗?
“无辜?哥哥,这是我们重逢后你想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我劝你收回。”秦则桉眼底逐渐升起的杀意吓到了他。
“则桉,我们不牵扯无辜的人好吗?”他闭上双眼内心极度挣扎着,却还是软下嗓子安抚他。
“可你们那么亲密,这束花是她送给你的吧,你居然还收下了。”
话音落下,新鲜的花束被他随意扔在地上,黑色皮鞋碾压在花上,他用了极大的力气,鲜花已经变成泥汁混合物。
可怜可悲。
余止谌的眸光移到地上已经被碾碎的花上,心中不禁升起一抹悲凉的情绪。
“没有关系的,哥哥,一定是她勾引你,对吗?”
余止谌一言不发地摇摇头,失望地看着秦则桉。
“说话啊,哥哥。”他的手指用力地扣住余止谌的肩,逼他说话。
“不是!不是!不是!”
听到了不满意的回答,秦则桉眯了眯眼眸,危险的语气再度开口:“不是?那么是她喜欢你,你也喜欢她?你们两情相悦对吗?”
“我说了,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放了她吧,我跟你回去。”
他认了。
但他和他之间不可以再牵扯进来一个无辜的人。
“既然如此,哥哥,杀了她。既然你不喜欢她,那就杀了她,这样我就相信你所说的。”他将枪塞到他的手里,冰凉的触感让他猛地一缩,可他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不容他退缩。
“按下这里,我们就重新开始。”
他桎梏着他的身体,环保着他的姿势,将枪对准王沁。
王沁哪里见过这阵仗,害怕得脸色苍白,腿脚发麻,眼泪早已滑落,恐惧地看着他们。
“不要…不。”
见余止谌仍旧不动手,秦则桉不耐地扯了扯唇角,继续下一剂狠料。
“你的外婆,听说身体不好,我想带她一起去京市生活怎么样?那里医疗条件好,外婆有什么事也可以立马得到治疗。”
余止谌明白,他并不是在和他商量,他绝望地颤抖,充满恨意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他想用外婆威胁他。
“哥哥,别这么看着我。”他伸出修长的十指,盖住男人的眼。
他不喜欢这种眼神,心口似乎撕裂开,那种感觉好像成千上万只蚂蚁啃食他的心脏。
“秦则桉,你一次又一次地逼我,我曾妥协过,曾虚与委蛇过,也曾逃过,可你还是在用我身边的人逼我威胁我,我只是不爱你,有错吗?”
“我唯一的错,就是认识了你。”
杀了他,杀了他!
他是原罪,一切痛苦的来源是他!
巨大的力气爆发,他挣脱开秦则桉的束缚,将枪对着他,指尖按下。
“砰。”
伴随着巨大的枪响。
男人的衣服瞬间被血液沁满,血洞在他的肩膀绷开。
余止谌的脑子一片空白,耳畔嗡嗡的。
他真的开枪了。
他无法再思考,无法再想象…
天旋地转间,逐渐昏迷。
落入秦则桉的怀抱,浓重血腥味弥漫着,但他已经不省人事了。
“哥哥,睡吧。睡吧。醒来,什么都过去了。”
“哥哥,我怎么忍心让你的手上沾上血呢?哪怕我身处地狱,也不愿你染上丁点黑暗,可你刚刚拿枪指着我试图杀我,我好伤心啊。”
“少爷,您的伤需要尽快处理,我们先去最近的D市医院吧。”阿力眸色紧张,虽然伤口在肩膀上,但出血量逐渐在增加。
“嗯。”
秦则桉同意了,他抱着余止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