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簪子在手,萧离心中也便有了些底气,便再次开口同宗政衍说话:“阿衍,你也听到那护卫了,这发簪是我不小心遗落在了望江楼,如今宗政夜已派人送来。”
宗政衍听着萧离仍在直呼摄政王大名,心中的怒气未消减半分。
见他仍不说话,萧离也有些气恼起来:“五皇子是做大事的人,何必因为这些小事斤斤计较。”
语气中却是有了疏离之意。
倒是前门的小厮,又一次跑来了,见萧离面色不好,只试探着开口:“萧姑娘,内阁大学士楚大人家的小姐来了,是......是哭着来的。”
萧离不由得皱了皱眉,哭着来的?
“你先带她去我院里,我稍后就来。”说完又转头向着里间,“阿衍,你何必如此?我的心是怎样的,你是清楚的。”
宗政衍这次倒是开口了:“阿离,我如今倒是当真是看不懂你了。”
却仍是没有将门打开。
萧离便叹了口气:“能说的我都说了,不过是因为一个簪子罢了,我先回去了,你自己冷静冷静吧!”
转头又看见下人端着的面,如今已经成坨,便吩咐道:“倒掉。”
便转身往自己院里去了。
而里间的宗政衍,在听到那护卫的话后,心中更是气恼,依着宗政夜的意思,他便是无心之失,而自己是那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人,既如此,那他与阿离在那望江楼搂搂抱抱又算什么?当真是欺负自己如今无权无势吗?
况且阿离竟然弃自己不顾,去管那楚攸攸去了。
思及及便猛地拉开门,吩咐道:“把面端进来。”
却见那下人早已端着面消失不见。
宗政衍想到萧离方才言语中的冷冰冰,心中竟顿生对宗政夜了些恨意。
若不是因为他,自己和阿离又怎么会争吵。
而萧离这边,听到楚攸攸是哭着来的,自是着急回了自己屋里,楚攸攸一见她,忙扑上来抱住了她,已然是哭的说不出话:“阿离。”
萧离忙将楚攸攸拉开,扶她坐到凳子上,蹲下身子替她擦了擦眼泪:“这是怎么了?那日诗社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哭的这般伤心?”
萧离的第一反应,便是楚家出了什么事。
见萧离着急,楚攸攸这才定了定神,委屈的开口:“今日萧家上门提亲了。”
“你父亲先前不是已经拒了他?他如何又上门?”
“先前父亲是拒了他,可是今日他竟带着聘礼上了门,在京中闹得沸沸扬扬的。”
“萧家这是准备仗势欺人了,可你父亲也官拜内阁,萧太傅怎么敢......”萧离知道萧亦扬跋扈,可是萧太傅如今竟也如此无法无天了吗?
说到此处,楚攸攸又开始哽咽:“萧亦扬还说,我若是不嫁他,名声便就是毁了,日后再也嫁不出去。我便说,我就算是出家做姑子,也绝不嫁他。”
“他竟说......竟说,若是父亲不应,就让父亲无官可做,让楚家从京城消失。”
“阿离,阿离.......难不成我真的要嫁给这个人渣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