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老卞说了半天这间酒吧兄弟俩的故事之后,程煜当然不会陪着他一直把这瓶酒喝完,而是选择了一个合适的时间先行告辞离开。
先回到了吴东院子,杜小雨已经躺上床了,但还没睡着。
程煜跟她聊了几句,原本想去一趟劳大鹏的那处房子,但最终又选择了放弃。
他肯定要去一趟东北,如果现在就把劳大鹏控制住——这当然有很多种办法——但等他去东北的那几天,谁来看着劳大鹏?谁又负责他的吃喝拉撒?
反正明天老卞就会派人盯着劳大鹏,这家伙跑不掉。
程煜冲了把澡也就睡下了,第二天依旧醒的很早,出门买了早饭,给杜小雨也带了一份,程煜便去了医院。
依旧是给护工带了份早饭,让她出去,程煜锁上门,坐在了程广年的病床前。
“老程啊,你还是有事瞒着我啊。”
程煜微微叹了口气,一边吃着早饭,一边对病床上一动不动的程广年说。
程广年当然听见了,但苦于无法开口,也只能等着程煜继续往下说。
否则,他肯定要问,老子瞒着你什么了?
喝了口豆浆,程煜又道:“劳大鹏您知道吧?”
程广年内心一颤,心道程煜怎么会知道劳大鹏这个名字?
“您说巧不巧,我偶然间发现程傅约了个人,然后昨天找朋友排查了一下,结果却发现,那个人叫劳大鹏。
虽然没有确认,但我从他的资料,基本上可以确定,劳大鹏就是我那位大姑的儿子。
您安排他在吴东念了大学,又送了套房子给他,这事儿您之前可是没跟我说啊。
怎么着?您是怕我对他不利?
您这还真是挺瞧得起我的!”
程广年苦于无法发声,否则他早就跳起来,告诉程煜。
我不是怕你对他不利,只是觉得既然他们一家人都挺好,这件事就不要再牵扯你们下一代人了。
不过,劳大鹏跟程傅见面了?
这又是什么情况?
“如果您真的还能听到我说的这一切,那么现在您一定很奇怪,劳大鹏怎么会跟程傅搞到一起去吧?
说实话,我也很奇怪。
毕竟,这事儿咱家那个坏老头儿没说,您八年前知道了真相也没说,他们家人居然还能跟我们家人联系到一起去。
想来您也该想到了,您这场车祸,只怕程傅和劳大鹏就是幕后凶手。
肯定不是程傅直接动的手,但我基本确信,程傅必然知情。
那天,也根本就是程傅一路安排和操纵,把您送到事发地点去的。
而劳大鹏,怕就是那个在您车上动手脚的人。
只不过,您大概也想不到,您苦心孤诣的想替咱家的坏老头儿还个债,最终却成为导致您现在这种状况的导火线。
这个债,还的有点儿狠了。”
程广年:“……”
“我打算去一趟东北,见见我那位大姑一家。
当然,劳大鹏是见不到的,他现在人在吴东,不出意外,就住在您给他的那套房子里。
当初给他们家投资农家乐投了多少钱?
光是这套房就一千多万了吧?
当然,成本没那么高。
可是,几千万送了出去,本想给他们一场前程,可换来的,却是人心不足。
我不确定大姑一家有没有牵涉到这件事里来,从您对他们一家人的描述上,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我去东北也不是打算兴师问罪,只是想证实一下。
如果这件事大姑一家人都是知情的,倒也好办了。
警方会介入调查,然后把这一家人送到监狱里去,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但如果那家人完全不知情,这一切都是劳大鹏和程傅搞出来的,您希望我怎么做?
大义灭亲,把这俩送进去?
还是放过他们?
谋杀未遂,尤其是外界无法获悉您昏迷的真正原因,这个罪名,就算不会被判处死刑,只怕无期也是逃不掉的。
当然,这里边也有个主犯从犯,从犯最轻怕是没有十几年也出不来。
您希望我怎么做?
呵呵,当然了,真要发展到那一步,这事儿恐怕也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的了。
毕竟,谋杀是刑事案,不是我说一句放过他们就能摆平的。
我跟您说这些,也只是感慨一下人心而已。
一切,等我从东北回来再说吧。”
程广年虽然无法出声,但此刻也在沉思。
是呀,这件事,如果真是劳大鹏和程傅密谋的,要如何处理呢?
可是,程傅是怎么知道劳大鹏的存在的呢?
还是说,这事儿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