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铭畅把御霆风交给了副将们守着,自己则将几人亲自送到患病营里,他去了,相当于主上去了,营中就不会有人敢违背风傲晴的命令。
路上,他还是忍不住问起风傲晴为什么要这么做。
风傲晴告诉他:“现在天曜不稳,我就不信,元武皇帝没有要夺之心。你家主上,人都在境边了,你说元武皇帝会派谁上前?如果他病了,你来领军吗?”
“我一想,她说得对啊.....主上,是吧......”御铭畅怯怯地看向表情奇怪的御霆风。
御霆风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她的话你也信?她挖十个坑你跳十一个!”
“属下......属下又被坑啦?”
“我跟着那多不方便啊!我不跟着,凭她和思烟两人,能套出多少话来,你想想。她为的不是我,她就是想知道我元武守军是何情况!”
“啊!原来她来救人,是为了当针?!难怪跑得那叫一个快!”
“人呢?”御霆风问。
“在隔壁帐呢!我现在就派人......呃......主上,要,要杀吗?”御铭畅怯怯问。
御霆风舍不舍得不知道,反正他是下不去手。
御霆风白他一眼。
这一回,他并没有领悟到主上的意思。
御霆风喝了两口茶,又吃了半碗粥,这才去隔壁营帐。
隔壁营帐和这大帐差不多,前半面是会客的地方,有桌椅,桌椅后有一排屏风,屏风后摆着榻,可以休息。
因她们是女子,所以屏风用的是木屏风,没有雕花,挡得严严实实。
“风.....”
御铭畅刚准备叫,就感觉劲风起。
他脸一凛,扫开御霆风,准备拔剑。
安瑾歌比他快,追上一步,手按在他拔剑的手上,将剑又撞了回去。
等御熠辰剑指过来时,她动都未动,那剑尖离她脸只有一纸距离了,她不理会,只朝帐外的人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三天三夜没有闭眼了,你们不心疼,我心疼,谁敢吵醒她,我绝不客气。”安瑾歌将声音压得极低,冷冷道。
原来是风傲晴从大帐过来,一倒床就睡着了。
御霆风一挥袖,本来围过来的人立即就散开了。
他连话都没有说,就直接回了营帐。
御熠辰收起剑,皱着眉看了安瑾歌一眼。
安瑾歌一脸鄙夷,她似乎知道眼前这男子会读唇语,于是吐出两个无声的字:“凭你。”
她也没有等御熠辰反应,就转身进了帐。
“姐姐威武!”思烟用口型说。
她看到安瑾的功夫,比自己好得那不是一星半点,瞬间崇拜得不行。
安瑾歌轻笑笑,抱着剑坐到门口的椅子上。
御霆风蹙着眉问御铭畅:“现下生病的如何了?”
御铭畅告诉他,昨日到今日已经再没有病患增加,轻的基本痊愈,重的也没有生命危险了,现在,于秋石在按着她的法子接着治。
等再过几天,这些人彻底康复,也再没有病患增加了,那就算是控制住了。
“再怎么样,也不能三天不闭眼啊!于秋石是怎么顾看的!”
“于医士也三天没有闭眼,说是有些药很特别,别人不能上手帮忙,只能他们两人自己干了。”御铭畅解释道。
御霆风心纠在了一起,就算是为了看守军情况,但救人也是实实在在地在救。
“风小姐还说,营地本就不是流动的地方,怎么会有人得疫症,要么有人放毒,要么是从城中传来的,让我们去彻查。”
御霆风也正是担心此事。
“哦,主上,刚才给您瞧之前,她已经写好了方子让我送到城中,让城中各药房、医所煮了药,免费发给百姓喝,提前防着,您看,送是不送?”
“当然送,而且要快,城中不比营地,如果疫症起,会比现在还难。”御霆风马上下了决定。
“好嘞,我这就安排人送,”他走了几步,又回转身道,“主上,依属下看来,她只是好奇罢了,不是真的针。”
御霆风轻笑一声。
这他还能不知道吗?
“也不知给灌了什么汤药,竟站在她那边。”御熠辰不屑道。
“你说我啊?”御霆风看向他。
御熠辰一愣,忙礼道:“属下不敢,但主上......”
但他把想让御霆风离开的话给咽了回去。
这位自小一身反骨,主打的就是一个不听劝,越按蹦得越高、踢得越狠。
一般人劝不了,更不要说自己了。
现在想想,好像倒真是只有这位风小姐能治他。
“说。”御霆风看出他的犹豫。
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