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磊看四下无人,这才把背包打开,拿出了那根马鞭。
“小姐,你看看,我反正是没有看出来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安磊确实研究了一下,牛皮做的,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风傲晴戴上手套接了过来,先是从杆子到鞭尾从头捋了一遍,接着闻了闻。
又举给安磊闻了闻。
这家伙,只闻得到饭菜香,所以摇了摇头。
但是安桥伸了头过来闻,然后道:“小姐,我觉得是浸了某种草的汁水,有些青草的味道,还有种奇怪的除马和皮革以外的味道。”
“嗯,是刺镰。”风傲晴点点头。
两人一脸茫然地看着她,毒物他们也专门习过,常用的都知道,但把自己所熟知的毒药都搜索了一遍,并不知道这是何物。
“顾名思义,这东西像刺,又像镰刀。但这感受不是因为它的外形,而是因为它的汁水。不小心沾上,就像是被针刺、被刀割一般地痛苦。”风傲晴显摆道。
安磊顿时头皮发麻,还好刚才出发时,风傲晴用口型提醒了他用袋子,他想到可能被喂了毒,就没有敢碰。
他啐了一口:“这一鞭子下去,那马不惊才怪!”
“我去查了,那匹马伤口并不算大,到现在还一直在原地打圈圈,十分难受的模样。”安桥也按风傲晴的要求去查看了一下那马。
当时,那匹马在出发时因为一直不安,苏鸿羽怕再出事,就让关大山帮忙给换了下来。
“不好!”风傲晴和安桥两人同时叫道。
苏鸿羽!
他的手之所以鲜血淋淋,并不只是被马绳磨的,他的右手曾捉过鞭子!
当时,苏鸿羽应该是感觉到了鞭子有问题,所以才不动声色回头找。
而这人后来收走了鞭子并藏了起来,很有发现苏鸿羽已经知道鞭子被人动了手脚,为了保全自己,白天没有办法动手,晚上正是动手的好时候!
这人就在他们之中,而且是他们熟悉的人,因为他知道苏鸿羽就马鞭有些矫情,觉得鞭身粘了马的皮肉,所以觉得有些脏,只会持着马鞭把手,不用时,也就挂在马车之上,不会收在身上。
这人就是想苏鸿羽在驾车时失控,至于是为了撞人还是毁货,就不得而之了。
只是,他没想到这活儿,莫弘滔帮苏鸿羽干了。
风傲晴还有些地方想不通,总觉得哪里不对。
因为,什么时候用马鞭有一定的随机性,如果马跑得好,苏鸿羽甚至不会用到马鞭。
如果是要杀风傲晴,马车失控时,她不一定在马车周围。
所以,无差别?
所以......目标并不是她,本来就是苏鸿羽?
现在事情应该是没有朝那人想的方向走,所以知情的苏鸿羽只怕会出事。
三人回到营地,在横七竖八的人群里找着苏鸿羽。
苏鸿羽正忍受着手上的疼痛,根本没有睡着,看到三人在翻找着什么,就站起了身。
“夫人!”他低声叫道。
风傲晴松了一口,对他招手。
他就忙跨过身侧的余天南走了过去。
四人又回到刚才的僻静地方,坐在了地上。
“你也是真狠啊!一下午竟像个没事的人一样!”风傲晴捉过他的手看。
右手握鞭的部分,就算是撒了风傲晴给的药,仍还是鲜血淋淋的模样,包的帕子都被血浸透了。
“小伤,不妨的。”苏鸿羽摇摇头。
“疼得睡不着吧!还小伤!”风傲晴之前给的那药,根本不对症,所以才会没有用。
而且,本来就被刺镰伤了,再拉绳一磨,伤上加伤。
“还好,还好。”苏鸿羽笑了笑。
风傲晴拿出水袋交给安桥,让他给苏鸿羽一直冲洗伤口,直到把一袋水冲完为止。
必须把伤口里残留的汁液都冲洗干净,伤口才能好,这水是灵泉水,所以效果更好。
“要不是与你相熟,知你底细,我都要以为是你个隐卫了,如此能忍。”风傲晴在一旁半打趣,一半认真地说道。
苏鸿羽微怔了一下,答:“夫人,我这样,哪里能当隐卫。我其实也不知道是不是鞭子的问题,只想再确认一下,结果没有找到。没有找到也好,至少不会再有人受伤了。”
“您忘记我是做蜜生意的了吗?与蜂子打交道,不知被蛰了多少回,那可不会比这轻松。”对于,苏鸿羽的解释算是完整了。
事情的前因后果他也想了一遍,和风傲晴想得七七八八。
有人在针对他。
所以,他不敢声张关于手受伤的事,只撒了风傲晴给的药,然后拿帕子给缠了起来,晚上休息时,他靠在余天南身边。
余天南武功高,与他感情好,如果有人来杀,他一定是会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