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沈京似乎牙疼了一下,发出抽气的声音。
“你们这种人,没读过几天书,大字不识一个,还一个劲想攀附我们贵族阶层,不是下贱是什么?”费谷森不屑地说道,话语变本加厉,“也不想想,以你们这种卑贱的出身,能沾到我们贵族的边,已经是祖坟冒青烟,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了!”
“不要这么说……不要用金钱衡量我们的人品……”池叶被侮辱得捂着脸崩溃哭泣,可他现在确实身无分文还欠着高额的债务,在周围富人们的眼里恍若台上的小丑一般。
周围人的议论声越来越大,甚至都来了几个保安想要把池叶拖出门外。但费谷森的手下牢牢包围了全场,池叶在他们的面前弱小而无助。
“嘶嘶——”沈京的牙疼似乎更剧烈了。
“老婆,你说句话呀~”费谷森放完狠话,见沈京不说话,连忙拉了拉她。
“费谷森,你还是别说这种话了。”沈京一本正经道,“我是无所谓的,但是我一个朋友可能有点汗流浃背了。她听到这话有点不太舒服。”
“当然,不是我哈,我一直都是血统高贵的,以一个旁观者的心态看吧,也不至于破防吧,就是想照顾下我朋友的感受。她有点破防了,你尽量还是不要说吧,当然说不说随你……我是没感觉的,就是为朋友感到不平罢了,她也不是那么简单破防的!”
“沈京,你那个朋友是贱民吧!”费谷森皱眉不悦道,“你身为高贵的华夏龙女,血统纯正,怎么可以和这种人来往?也不怕他们偷你的东西,污了你贵族身份?”
“这种贱民没见识、没涵养。坑蒙拐骗、偷鸡摸狗、寡义廉耻就像贫穷一样流淌在他们的血脉基因里。你以后还是不要和这种人来往了,小心他哪天背刺你!”他拉着沈京的手嘱咐道。
见沈京没有再说话,费谷森怕夜长梦多,直接招手叫人过来:“来人,把他的裤子给我扒了,看看我的黄金底裤是不是他偷穿了!”
“不要!我没有偷!不信你们查监控!”旁边待命的一群属下瞬间涌了上来,池叶拼命后退着,一边死死护住自己的裤腰带,一边试图避开他们伸来的手。
这个费谷森真是好生狠毒!就算最终证明他没有偷黄金底裤,他也会因为当众被扒裤子,贞洁丧失、身败名裂的!
“够了!”沈京突然厉喝道,为喧闹的场面划下了一个休止符。
刚才喧闹的全场一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纷纷投向了她。
而本来嚣张无比的费谷森则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她:“沈京!为什么事到如今,你还要袒护这个品质低劣的贱民?明明我才是你的正牌未婚夫!”
“费谷森。”沈京抬眼看他,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沉静,“我从不觉得穷人的品质就是低劣的。衡量人品质好坏的是品德,不是金钱,更不是血统。”
她低头转动了下手指上的水仙尾戒,笑容有些意味不明:“而且,你能保证你们永远都是掌握权力和财富的那一波吗?如果有一天你们落魄了,岂不是品质一夜之间变得低劣,恶劣的基因刹时入侵?可笑,我可从来没听说过基因是会传染的。”
“如果你本性真正高贵无瑕,又何必担心被穷人的基因玷污?”
她的声音缓慢而有力度,虽然只像是随口而发,但敲击着在座众人的心。
“沈京,你说这么多冠冕堂皇的话,不就是想袒护你的小情人吗!”费谷森气性上头,显然听不进去这些大道理,满心满眼都是嫉妒和愤恨。
“我告诉你,你一天不和这些贱人断干净,就别想和我继续婚约!我们贵族世家也是有底线的!”费谷森猛地摘下无名指上的订婚戒指,狠狠往地上掷去,愤而离场。
秘书看到费谷森气冲冲跑出去,忍不住俯身提醒道:“小姐,要派人追上去吗?”
“不。”沈京继续转动着手中的尾戒,嘴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他会回来的。”
随着费谷森的离去,他的手下也追随了出去,池叶一瞬间松了力度跌坐在地,内心却有些受宠若惊。
他没想到,一向冷漠的沈京真的会为了维护他,和费谷森撕破脸。她不是一个利益至上的人吗?其实,她心里还是有他的……
被泼了满脸酒的安德烈则是跪坐一旁,看了一出好戏,虽然池叶在这一战里占了上风,但只要看到费谷森败退的身影,他就觉得心下大快!
他对着费谷森离开的背影暗暗翻了个白眼,内心却喜悦不已。
呵,你个自诩高傲、目中无人的花孔雀,快离开沈京,一辈子都不要再回来了!
“安德烈。”沈京突然神色冷淡地叫了他的名字。
安德烈愣了愣,本想堆砌出平时惯用的柔弱表情,下一秒沈京的话却让他浑身发寒。
“或许你不知道,丽都酒店是我名下的产业。”她漫不经心地说道,将手里的酒杯放在桌上,“这里所有的地方,全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