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呆若木鸡，良久才回过神，颤巍巍道：“哥，完了，我这工作保不住了，怎么办啊，你帮帮我……”
凌晓很想一脚踹飞他。
年底一个个忙得脚底冒烟，偏偏这漏风破棉袄整幺蛾子。
猎妖二组人手本就不足，要是这小子被开了，大家的工作量又得增加。
搞毛线啊！
“滚回去工作，我给你说情去！”凌晓狠狠踹他的屁股，“今晚加班，干不完活别想走。”
偌大的办公室中，乔衣染正襟危坐，如临大敌。
他见进门的是凌晓，微微松了口气。
“乔司长，我想来求个情，林宇西就是个爱闹的性子，他乱说什么您可别放在心上。”
乔衣染这根本没正经谈过恋爱的千年老处男干笑几声，掩饰道：“没事，上下级之间开点玩笑，拉近距离，挺好的。”
“您不介意就好，他吓坏了，以为要被处分呢。”
“没事，不会，”乔衣染靠在椅背上，故作放松，“让他好好干，小伙子挺机灵。对了凌晓，怎么一上班就跟我见外，咱们是朋友，别一口一个您，显得生分。”
凌晓点点头，知道那漏风破棉袄能保住，心里轻松许多。
他的目光在乔衣染脸上停留几秒，关切道：“乔司长怎么突然感冒了？”
乔衣染将帽檐压低，含糊道：“有些着凉，没什么大碍，你先去忙。”
凌晓应了一句，转身时又悄悄瞥一眼，乔衣染眉心有块阴影，似乎撞到哪儿留的伤。
他不好伤领导的自尊，于是装作若无其事，带上门回了工位。
林宇西正在办公桌前埋头苦干，一摞摞材料整理得飞快。
余光瞧见大救星回来，他立刻丢下手头的活儿，凑上前谄媚道：“哥，怎么样了？快和我说说。”
“没事，好好干活，下次别犯傻。”
林宇西那一脸愁云惨雾迅速被吹散，他眉飞色舞道：“我就知道，我的眼光不会差，晓哥，你说，我是不是有机会？”
凌晓拳头都硬了，恨不得捶爆他那脑壳。
“去干活，再胡闹滚出二组！”
加班加点，搞到晚上九点多，办公室的卷宗终于清理得差不多。
凌晓趴在办公桌上，一动也不想动。
喝了杯咖啡，好歹回点血，这才抓起车钥匙往外走。
那辆M4依旧停在邻近商场的地下车库，凌晓乘坐电梯下楼，抬眼就见叶行靠在车上打盹。
“干什么？”他打开车门，没好气道：“鬼混两天，还知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