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工。”
来人轻松避开他的动作。
“你大爷！吓死老子了！”凌晓捡起手机，暴走道，“有病吧你！好好的把老子打晕，现在又来吓唬老子，你存的什么阴暗心思！”
叶行恢复之前的散漫形象，伸了个懒腰，双手插兜，自顾自走在前方。
他见凌晓站着不动，嘲笑道：“怎么了小主，还要我背你回去，那一百五十万不想要了？”
听他这样说，凌晓赶紧大步跟上去，傲娇道：“那钱是老子应得的，老子都毁容了。”
“走吧别啰嗦，还要善后。”
进了别墅，管家已经着人清理一地狼藉。
他大概对这件事略知一二，小声问道：“叶先生，那野兽，是不是被赶走了，不会再来了吧？”
叶行点点头。
管家立刻感激地连声道谢。
主人房中，病弱的男人依旧昏死在床上，气若游丝。
凌晓担心这家伙死了尾款拿不到，急着凑上前查看。
他用手指探了探鼻息，松口气。
“那蛇妖还不算没良心，一夜夫妻百日恩，没下死手。”
叶行轻蔑一笑。
“要不是你及时赶到，这家伙也活不成了。捉妖不行，倒是擅长为别人分散火力。”
叶行从风衣口袋掏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粉色小石头，轻轻放置在男人的心口。
下一秒，变戏法般，那石头居然变成一丝一缕的气体，慢慢钻入男人身体。
男人剧烈咳嗽几声，猛地睁开眼。
他坐起身，似乎人还沉浸在噩梦中，按着心口慌乱不已。
“我，我没死？我还活着？”
“你死了，我们是黑白无常。”凌晓没好气道。
那男人被他噎了一句，呆滞片刻。
搞清状况后他连连道谢，就差没给叶行和凌晓当场跪下来，看来蛇妖给他带来的心理阴影和死亡恐吓，已经不是常人能忍受。
凌晓摆摆手表示，道谢不必，钱必须到位。
抱着尾款大箱子，他那蹙着的眉头才终于舒展开。
叶行知道他见钱眼开，居然忘了抱着的尾款跟他没有一毛钱关系，当真是很没出息。
也不知等他回到云莱山，想到曾经这么跌份儿，会不会想抽自己一个大耳光。
凌晓瞧出叶行那眼神的意味，呵呵一笑道：“放心吧是你的，我不抢，活儿是你接的，清高个什么劲。”
男人还在为自己的变化惊喜，他先前瘫在床上，虚弱得不能自理，现在突然好手好脚，虽然走起路还是个软脚虾儿，已经够让他欣喜若狂了。
他走了几步，端详自己那瘦弱得爆出青筋的手，确认道：“叶仙师的意思是，我只要好好调理，不出一个月，便能恢复如初？”
“差不多，今后别在贪图酒色，再来一次这样的事，神仙也救不了你。”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男人连声道，“以后我一定好好经营企业，多多捐助善款，行善事，积福德。”
“你明白就好。”叶行点头，“还有一件事，那只南宋双耳瓶，阴邪气太重，我已经处理掉了。”
“都听叶仙师的，”男人恭敬道，“叶仙师，您是高人，能结识您我三生有幸，以后如果有机会，还能请您一叙吗？”
“不必，”叶行起身，“有缘自会再聚。走吧。”
任凭男人百般挽留，叶行还是带着凌晓头也不回离开了宅子。
车子在暗夜里飞驰，凌晓靠在副驾上昏昏欲睡。
他迷糊了一阵儿，突然被一肚子心事刺挠得浑身难受。
“喂，叶行，蛇妖怎么样了？”
“死了。”叶行漫不经心搭着方向盘，将油门一踩到底。
凌晓急道：“慢点慢点，你大爷，这是我的车。”
他在叶行的手背上狠狠拍一掌，不满道：“别瞒了，这单老子出了力，丢了小半条命，还毁容了，有什么都要和老子说。”
“想听什么？蛇妖怎么死的？你这叛徒，蛇妖没死，被你放走了。”
“什么意思？我怎么了，我……”凌晓越说越心虚，干脆抱着胳膊道，“老子只是想从她嘴里多挖一些秘密，说实话，真的放走了？那万一她回去报复……”
“回不去，装瓶子里了。”叶行挑眉示意，“你脚底的盒子，打开看看。”
凌晓弯腰捡起木盒，抽开盖板，果然，那看着就很贵很久远的青瓷双耳瓶正安安静静躺在里面。
凌晓吓得赶紧盖好盖板，急道：“完犊子，你不会把她带回家吧，万一大半夜现了形，你特么脑子秀逗了吧。要不，咱开去深山老林，把她丢悬崖下。或者，找个塔，把她镇塔底下。”
“你以为你是法海呢。”叶行干脆利落拐了个弯，选了条超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