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遁天梭平稳穿梭在秦家岭,秦轩四处张望,眉宇间写满了担忧。
“这都老半天了,怎么雷兄还没跟来,莫不是中途迷失了方向?”秦轩心中疑惑。
其他修士的表情都是愁眉苦脸,心事重重,没有从苦海中解脱出来的喜悦感。
秦轩心想:“谁说修行人心若冰雪,无情无义,看来秦家待这些弟子不薄啊,都在心系着家族的安危。”
正当秦轩打算在沿途欣赏一番风景时,一道熟悉的身影擦肩而过,秦轩一喜,连忙迎了上去。
“师兄,我们又见面啦,看来你也是有大福报之人!”
那人拧过头来一看。
“是你!”
此人正是上午那位立志要啃粪的杂役,没想到这么有缘,同在一条路上。
“你...怎么也上了这条断头的贼船?”
“师兄,你这话有些不吉利啊,什么叫断头的贼船。”
秦轩有些疑惑,不是很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而那名杂役对他露出一个比鬼难看的笑容,嗤笑道:“嗐,就你还感觉良好!”
杂役声音不大,但还是引来其他修士的注目。
“我叫陶之,看来你还没意识到当下的处境,咱们踏上的这条船其实一条赴死的船,我们看似撤离,实则是六派魔修的诱饵。”
陶之摘掉那枚手环,一脸苦涩,“而且,这玩意根本不是什么探测法器,说不定是一种给敌人锁定位置的法器,我等上了船才恍然大悟哇。”
“......”
秦轩脑瓜一懵,这怎么可能,亏我还把雷哥当做活雷锋?
“此话当真。”
“我敢对天发誓。”
岂有此理,修行者果然满脑子的狡猾,秦雷很快被他暗自记下。
“尔等与其任人鱼肉,何不趁现在赶紧逃离?”秦轩不解。
陶之罢了罢手,一副等死的模样,“哪儿有那么简单,这盾天梭内置阵法,自动驾驶,筑基以下的修士是出不去的,然而受到外力时还会自爆,咱们横竖都是死。”
“没错,我们上来之后,才知道为时已晚,道友若是不信可以看看附近边缘。”旁边一名修士补充道。
秦轩靠近边缘,伸手一触,无形中碰到了某种屏障类的东西。
怪不得,这艘法器上承载的全是炼气期弟子,不是杂役就是那些灵根不佳之人。
这剧情好像哪里见过呀。
“草,这么说,我们都是炮灰咯?”
“是啊,放弃挣扎把,我已经想好措辞了,待会遇到魔道修士干脆下跪求饶来个痛快得了。”一旁的修士苦笑着说道。
这里大部分人已经失去了生存的希望,他们有的放弃抵抗,眼中一片死灰。
有的人默默祭炼法器,准备迎接最后的殊死一搏。
唯有秦轩暗自窃喜。
换作前天,老子只能坐以待毙。
如今,十年河东,十年河西。
自己有一帮子人要养活,可惜的是口袋里穷的哐当响。
毕竟修行之人,出门在外,灵石法器必不可缺。
嘿嘿,你们等着被我打劫吧。
......
一个时辰后。
“不好了,有追兵过来啦。”
宝梭上的众人大惊失色。
一眼望去。
后方,密密麻麻的黑影,驾驭各式各样的法宝铺满了整个天空,将苍穹染成了绚丽的色彩。
不到十息,宝梭前后被堵了个严严实实,到处乌央央的一片,让整个空气都为之一窒。
秦轩看着这架势,脸色微微有些发白,但很快就镇定下来。
“完了,他们还是来了,干脆和他们拼了吧。”
“道友,你去吧,反正走头无路,十死无生,我躺平。”
“今日谁能把我救出去,往后我叫他亲爹。”
惊恐的众人你一言我一言,乱作一团。
“各位,我可不想落在他们的手里,本人先走一步。”
一名炼气六层的修士祭出飞剑当场自缢,死的非常干脆,很快便有几人效仿,下手果决。
"苍蝇腿也是肉,不能浪费呀!"
秦轩见状,快速过去捡起飞剑,顺手摘走了他们的储物袋。
......
与此同时。
上方终于传来了动静。
所有人停止了无谓的躁动,等待敌人宣判死刑。
“竟都是些小鱼小虾!”
人群中,一名体态丰腴的女修士缓缓走出,罗纱遮面,居高临下,长发如瀑布般垂至腰间,瞳孔中散发出紫色妖异的光芒,夺人心魄。
“秦家人还真是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