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那副遮掩不住的好相貌。 在沐德的记忆里,觉得该是曾经见过这人的,只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加之马车很快就走了,而那人又实在是个微不足道的小官,便很快就抛之脑后了。 毕竟不过一会儿,他们的马车就到了大京皇宫的南宫门,而自己父皇身边的管事公公想是早就等在了那里,沐德远远的就能瞅见管事公公带着小公公小侍女们正站在宫门口朝着这边眺望着,直到看见沐德的车驾了,这才站定了行礼。 “奴才恭迎苍中皇后娘娘圣驾,皇后娘娘万福。”沐德的马车停下来的同时,管事公公便就躬身行礼,带着身后的小公公小侍女们也跟着行礼。 沐德便就又从马车上下来,连忙上前亲自扶起了管事公公,笑着说道:“管事公公,何须如此多礼?这些年不见,父皇可还好?母后可还好?您还好吗?” 因为沐德的母妃恪贤贵妃如今已经是大京的皇后娘娘,所以沐德当然记得要对母妃改口叫母后,对于此,她心里可是十分愿意的。 管事公公笑着看着沐德,依旧恭敬地回道:“劳烦娘娘惦记着,圣上如今十分好,皇后娘娘也好,主子们都好,老奴自然也是好的呀!” 听这话,沐德脸上的表情也跟着松快了不少,本来还因为长久的没回来而心里觉得拘谨着,这会儿被管事公公这么一说,沐德心里便才能真实感受到她这是回到了自己父皇母后的身边的事实,随后又问道:“公公这会儿出来迎本宫,可是父皇已经在等着了?这会儿就要去见吗?” 管事公公连忙点头说道:“是,听都城官员回报娘娘已经到了,圣上这便让老奴早早的来候着,这会儿正在宜事堂里等着娘娘呢,还请娘娘这便就随老奴移驾吧。” “那行,本宫这心里还盼望着,能早早的给父皇请个安呢。”沐德高兴的招呼着芍药说道:“你们几个跟着,其他人跟着小公公们将车马行礼安置着,待本宫见过了父皇,便要去见母后的,你们便就去·······”说到此处,沐德又看向了大公公问道:“公公,母后如今可还在珍宁殿?” 管事公公回道:“皇后娘娘如今已经搬到了广安殿住着,娘娘不必忧心,让手下们带着,自然都会安排妥当的。” 沐德便点了点头说道:“也是这个理,那咱们就走吧。” “是。” 说罢,管事公公便微侧着身子走在沐德前面带路,他们从南宫门进,一路直着走,走了一会儿就到了皇子学塾,这便就是走在了青云路上。沐德脚下踏着青石板路往前走着,一边微微昂头看着那矗立在大京皇宫后面的群山,那山顶依旧云雾缭绕的看不真切,只是便就是单单能看得清楚一个形状,沐德心里也觉得亲切。 该怎么形容?就好像自己的心在看见那山的一瞬间,才意识到原来在过去那离开的五年里,自己都是漂泊无依的。而如今,沐德甚至觉得自己其实一直是这山的一部分,只是以前没注意过,是因为她一直就靠着这山住着。却是直到如今,自己离开过它,又回来的今天,才终于让沐德意识到了这样的事实。 她就这样走着,心里默默的感悟着,又是走了一会儿,直到都能看见宜事堂了,才突然想起一件事来,紧接着就‘呀!’了一声,停下了脚步。这把管事公公给吓了一跳,连忙问道:“娘娘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 沐德却没急着说话,她就是站着想了想,然后扭过头去小声与芍药说道:“芍药,本宫这才想起来,方才似乎是在那来迎人的队伍里,瞧见了当年的那个状元郎了。” 这一提也给芍药说的愣了愣,由于年代久远,她也是好生想了一会儿才忆起来,又小声回道:“奴才想着,可不是当年忤逆过娘娘的那个状元郎来着?” “可不就是的!我就说那人看着眼熟呢!”这一提,沐德紧跟着就笑了起来,连带着芍药也跟着怀念的笑了起来。只是还不待两人说些什么,管事公公就上前来提醒道:“娘娘,皇上还候着呢,咱们这都到了,便就赶紧进去面圣吧。” 沐德便点了点头,暂且放下了那状元郎的事情,又跟着管事公公往前走,一边交代道:“知道了,芍药几个就在门外等着,本宫自己进去给父皇问安便可。” “是,奴才知道了。”芍药等几个人行礼回道,便就站在了宜事堂的门口不动了,沐德便扭身跟着管事公公进了正殿去。这一踏进门去,心里瞬间就被触动了。 还是当年的屏风,还是当年的装饰摆设,也就有些东西花样变了,颜色变了,花瓶不再是当年摆的,瓶子里的花也不知道已经换过了多少茬。只是那年,自己与魏令在这里擦身而过,后来相识相知,那时候想不到后来发生的许多事,等到如今更已经物是人非,没想到却是这东西这情景,竟然依旧是在的。 一时间,这许多时日以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