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剪除,所以想要不引起他注意也该是不可能的了。沐德现在只盼望着,之后的局势能尽可能的不沾染鲜血,这便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沐德十九岁那一年,她和苍蓝与宰相大人的争斗正演变的愈来愈狠,甚至是在朝堂上就无数次争锋相对。也就是为着沐德背景强硬,这些年来培养的势力正在逐渐派上用场,而萧敢将军更是带着一些武将表示对苍蓝和沐德的效忠,这才没让宰相大人成了那咬人的兔子。 却是暗地里没少给他们亏吃。一些手下,不慎之下就被宰相大人察觉到了,便就从此从人间消失了。而对此,沐德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就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人被弄得连个尸首都找不着了,却也是毫无办法。 只盼望着将宰相大人扳倒的那一日能快点到来,自己也就算是为他们报仇了。 而这一年,除此之外,沐德还接到了另外两个来自大京的消息。第一条,是恪贤贵妃寄来的手书,说是念嫔娘娘中毒殁了,而一直在战场上拼杀的御守,这才终于能回大京来了。而第二条,则是沐德在这事情发生的一个多月之后,接到了大京的官方文书,说是大京皇帝将恪贤贵妃娘娘升为恪闲淑德皇后娘娘,只等三个月后举行册封大典,希望苍中派特使前去参加。 沐德将这两个消息同时放在了自己的桌案上,盯着看了半天,坐在她旁边的苍蓝看着她这个样子,忍不住开口说道:“殿下,虽然先是一则悲事,却又有了喜事,想是命数如此,殿下也不要忧思过重了······这般,倒是孤最后捡了个大便宜,殿下日后的宗谱上要被记录上是皇嫡女的身份,而到苍中来也是以嫡女的身份出嫁了,若非孤赶的时候早,想是到了现在孤或许都娶不来殿下了呢······” 沐德扭过头去,看着说话的苍蓝,勉强的笑着回道:“能嫁给陛下是臣妾的福气,这不过是世事难料罢了,哪里就真能算得上是好事呢?若说好事,也就是这多年过去了,臣妾的母妃还安然无恙着,这便就是最大的好事了。” 这话听的苍蓝连连点头回道:“是啊,这便就算是最大的好事了,还是殿下看得明白啊。” 那之后又过了三个月,沐德果然接到了苍中使臣上奏的关于大京册立恪闲淑德皇后大典的详细回报。而之后不久,她还接到了自己母妃的一封信,也没说特别多,只说念嫔娘娘已经好生安葬了,就是御守看着样子还难过着。而恪淑贵妃娘娘,被皇上发配到冷宫去了,日后也该是不会再生事了······· 这回沐德算是终于明白了,想是念嫔娘娘之死是与恪淑贵妃娘娘有关的,说不准的是为了什么,只是也不过就是为了皇子之争的事情了吧。 也真是可怜了念嫔娘娘,在皇宫里多年位份都不能升,这便就是去了也不用让人守着那些个祭奠的规矩。虽说是母妃之喜,只是看母妃这手书的态度,该是心里也高兴不起来。 且不说他们的关系是如何的,光就是念嫔娘娘陪着母妃的时间,是比自己还要长的,这其中的情分该是多么深厚,那不是言语就能表达的出来的。而念嫔娘娘亡故不久,恪淑贵妃娘娘就被打入冷宫了,这里面无论如何也让沐德难免想着,这定然是母妃下了狠手,才让父皇狠得下心来的。 这许多年沐德接手朝政,虽然身在苍中,只是因为早前在大京宫里长大,耳里眼里听到的事情多,这会儿便后知后觉的开始明白了一些那时候父皇的许多做法。 而到了今日,沐德想着,父皇在此时将自己母妃给提拔做了皇后娘娘,且不说别的,该是为着母妃背后的润月才是。大京与原朝廷开战,能得润月支持可是能让大京士兵剩了不少力气的,而此时他将自己那润月来的母妃捧上皇后之位,则更是能让润月与大京的关系亲密许多,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 而相比之下,那没什么势力的恪淑贵妃娘娘,又哪里能比得过呢?念嫔娘娘故去之事,便就是父皇知道是母妃心里咽不下这口恶气而去寻了恪淑贵妃娘娘的仇,那又如何呢?现在大京需要的是润月的支持,相比之下让一个没有势力的贵妃滚去冷宫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大京现在都已经有了太子殿下了,御守更是可以带兵出征,而那御相,如今又有什么可需要顾虑的呢? 这般的世事,也真是可悲可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