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不过因为自己好歹都已经嫁到了苍中来,便就是再听见魏令称帝的消息,也不过是感叹他的野心终成,却也并未有更多看法。那时候,自己还代替苍蓝手书一封贺信送到原朝庭去了,却也没能听得见回信。 不过,本来关系就冷淡,这也是如常之事。 却是不想如今听到这等消息,可真是让沐德惊的手足无措,只想着这人不会还记恨着当年的事情放不下,这才要公报私仇了吧? 这说起来就过分了,魏令都称帝了,怎能还为着那些个早年间的儿女情长这般任性?便又仔细想想——魏令这人,从来也都是任性的······· 这便心里毛毛躁躁的不安分,更是忧心着她那回不去的故土要遭遇战争的屠戮。 却又是半天驻足在原地,望着窗外的大树发呆,只想着自己终究是不能回去,便就是回去了,也该是帮不上什么忙的吧? 哎······· 沐德一声长叹,又将信往下读了去。除了魏令这事情之外,恪贤贵妃还在信里说了说皇后娘娘,说是皇后娘娘这几年身体不好,那恪淑贵妃想是盼着皇后娘娘出事,近几年愈发斗得凶狠了,似是不怕鱼死网破一般。 早年间的那些事,沐德心里当然是有数的。想是恪淑娘娘还记挂着沐秀没了这事情,心里不能甘心的吧?却是自己心里惦记着恪贤贵妃,怕是那恪淑贵妃凶狠起来迁怒到恪贤贵妃身上,自己又不在身边,也真不知道有什么能帮帮母妃的。 这越是想,心里就越是觉得牵挂,只恨自己不能长出一双翅膀来飞回大京去看看······ “娘娘·······娘娘······?”沐德正在沉思着,就听有人在门外敲门唤着,她便让人进来,一看是文兰托着个暖炉过来了,一见自己就说道:“娘娘,方才萧敢将军托人给娘娘送来了这个暖炉,说是天气渐凉了,想是娘娘能用得上······”她说着,便将东西放在了沐德的桌子上。 沐德看着这暖炉半响,随后又是叹了口气说道:“你便就先放在这里吧,托个话,说是谢谢萧敢将军惦记了,回头准备些好酒送去,就说是回礼吧。” “是,奴才记得了,奴才这就去准备。” “嗯,去吧。”沐德看着文兰退了下去,等着屋子里又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便又开始看着这放在桌子上的小暖炉发起了呆。 她想着那萧敢将军,却更是想着苍蓝。她想着苍蓝曾经与她说过的话,便用手捂住了那暖炉揣在怀里,轻轻的摩挲着上面的纹路—— ——“殿下与孤所行之事,件件离不开萧敢将军的支持。若是殿下能等到萧敢将军的忠心,那对于孤来说,可真是再好不过的了······” 忠心啊······· 沐德又是悠悠的叹了口气,原本还觉得这到了苍中来,没人在内廷与自己争斗是件好事,如今看来,虽然没了在内廷的明争暗斗,只是自己这日子却是愈发不能舒心。这般想,说不准的这活着的日子就本该是不能舒心的,左右都会有个麻烦能找过来······ 那日之后又过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沐德终于抓住了藏在宫里的贼子的马脚。本来也是一直都没能抓住把柄,直到有一日,早前远远看见过的那位河道的清道夫,穿着一身整洁干净的朝袍来到归心居拜见,并手里提着一件包裹,这才让事情终于出现了转机。 “臣内廷天河掌事霍洋,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说着,他便下跪,将手中的包裹放在地上,给沐德行了叩首大礼。 “霍大人平身吧。” “是,谢皇后娘娘。”说完,他便又拿起了那个放在地上的包裹,随后站了起来。 沐德知道他,并不仅仅是因为早前曾远远的看见这个人穿着布衣草鞋在内廷的那条大河中撑船清理河道,还因为这一年来她眼线遍布内廷,对于此人也是有些印象的。 那时候她初来乍到,因为要掌管内廷而叫来了内廷里所有管事的姑姑和内监,却没见到这人过来,后来才知道,因为这人是内廷里除了侍卫之外,唯一一位在内廷办差事的外臣,因为他的身子没被净过,更是因为他手中没有与内廷各个宫殿的主子们相关的差事,因此通常情况下,这位霍洋大人以及其手下的一应小公公,未经特别传召,是不可以自行进入内廷拜见妃嫔贵人的。 沐德听手下人回报,说是这人倒是与陛下十分亲近的样子,通常都是陛下亲自传召,若是霍大人的差事有了难题,也都是直接通禀陛下,由陛下来抉择的。如此看来,便就是不用再多探听,沐德心里也知道,这人该是苍蓝的安插在内廷的亲信之一,这便从此也未再多过问。 却是这回,听说是霍大人在清理河道的时候发现了东西,想是听见了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