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令道:“不如就先让御守与魏令王子比划比划,今日你这几个哥哥也在,若是王子心中不服气,便就是让你这几位哥哥轮流与他比试也可,何须劳烦在坐诸国特使呢?” 一言既出,御守便已经摆出了架势。那魏令更是不甘落后,一个虎虎生风的拳头就朝着御守袭了过来。 沐德在一旁站着,此时已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了。 却是只有念嫔娘娘忧心忡忡的说道:“这可麻烦了,御守这场架,可是只能赢不能输,若是输了便要成了罪人了。······娘娘,咱们还是要想些办法,拦下来才是呀!” 恪贤贵妃此时也是眉头紧锁,她扭头看了看静安王爷问道:“弟弟,你可有什么法子?” 静安王爷坐在位置上捋了捋胡子开口道:“不如先问问,能不能让那几个年长的皇子出来圆个场吧?” 恪贤贵妃便点了点头,随即让身边的管事姑姑偷偷的去与大皇子与二皇子说话。沐德眼瞅着管事姑姑一溜小跑的过去,在大哥哥与二哥哥的耳边嘀咕了几句,随后只见大哥哥扭过头去不说话,二哥哥也是摇了摇头,与管事姑姑低语了几句,就见管事姑姑一脸沮丧地回来了。 她一见着恪贤贵妃,便小声开口说道:“娘娘,大皇子与二皇子说这是皇上的意思,又因魏令王子殿下这回是御前失宜,何止是伤了咱们公主的面子,这摆明了就是伤了皇上的面子,便只说若是三皇子打输了,他们定然更要找回场子来了。二皇子还说,这事情皇上心里早就憋着气,今日是必须要将魏令给打一顿才能熄得了了。” “啊?怎的皇上竟能由着脾气来?魏令好歹也是原朝来的特使,这要是真给伤了,说不定要出大乱子呢!”恪贤贵妃听了,这便起了急,连带着旁边的念嫔娘娘也跟着上了火,“可不是的么?御守这今年才能出得宫去,军营也不过才开眼看了看,那魏令又是多少年的经验,说不准就要打不过了。今日这魏令这般挑衅,皇上心里又憋着气,这傻孩子也不想好了就要冲上去,也不多考虑考虑,若是打输了,失了皇上的面子,哪里还能有他的好日子过了?·······哎呦!这越想越害怕,娘娘,奴才求您给个主意了。” 念嫔娘娘这话说的句句在理,恪贤贵妃当然能想得明白其中的道理,这会儿也是焦急了起来。又是看那与魏令缠斗的御守,他今年不过才十五岁,而那魏令已有二十岁,两人便就是身高都还差着一些,哪里真就能让御守得了上风? 这会儿看着,可不是渐渐的吃力了? 恪贤贵妃已然是六神无主,想是也没能见过这等世面,这会儿便拉着静安王爷不松手,连声说道:“弟弟,你可快帮帮姐姐,看看能怎么做?这牵扯到国家大事,姐姐可真是没了主意了。” 静安王爷却似是心里早就有了盘算,他便看着沐德说道:“沐德,我记得这多年来你也一直随着御守练武来着,可有这一回事?” 沐德听了,点点头回道:“是有这一回事。” 静安王爷便接着说道:“那不如,你就出手将他们给拦下了吧。若是你去上阵,想必那魏令不至于再豁出脸面缠斗不休,到时候我再想个由头来做个和事佬,姐姐也一同去与皇上说说,这事情,说不定就能这么拦下了呢。” 沐德听了,顿时惊骇一片,随即又是看了看御守那边,他果然渐渐落了下风,这便就咽了咽口水,随后对着芍药说道:“芍药,快将我这麻烦的冠摘了!” “是!”芍药说着,便手脚麻利的摘了那顶金冠,又将沐德的头发笼成了一束,束了起来。 沐德紧接着挽起了袖子,从桌子上拿了一个酒盅,看了一眼恪贤贵妃说道:“母妃,女儿可要靠您在父皇面前打圆场了。” 恪贤贵妃看她这架势,便赶紧点了点头说道:“我这就去,你可看着点。” 得了这句话,沐德便一扭头,一伸胳膊,【啪】的一个酒杯就朝着魏令与御守之间的空隙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