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德坐在座位上,听着一个又一个的特使自曝家名,看着一个又一个人上前与皇上和皇后娘娘行礼,随后又被小公公引着坐回到位置上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终于等到静安王爷又坐回到他们身边来。而对面的魏令,也早就已经行完了礼。不知道他是不是酒喝的多了些,这会儿看着脸颊通红,就连眼珠里都带着血丝,却依旧是盯着沐德看个没完。 沐德却已经有些习惯了。想是也没什么法子,便就由着他看。只觉得这般礼仪之下,魏令也没什么法子出来闹事,更是不至于撕破脸皮来污糟她。 沐德摸了摸手里攥着的玻璃坠子,扭头跟腊梅交代了几句,随后将那坠子塞进了她手里去。 腊梅听了,轻轻点了点头,之后不引人察觉的退到了人群后面,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等着又过了一会儿,又是几个特使入了座,腊梅才回到了沐德身边,轻声在她耳边说道:“主子,那东西已经让奴才偷偷的塞到了魏令王子殿下身边的随侍口袋里,没让人察觉,主子可放心了。” “嗯,你做的好,等着回去领赏。”听了这话,沐德心里才终于更安生了些。 她虽然心里真实的记挂着魏令,却着实已然不愿意再用自己这一辈子的时间,来赌一个背弃过她的人了。这般做法,也是全然为着稳妥才行下的人之常情。想来以她们如今的关系来看,这般做法本就是理所当然的。 特使们一个接着一个的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等着木台之上所有的来使都递完了拜帖,皇上才笑容和煦的说道:“今日能邀众人前来,到大京共赏夜景,实乃诸君之国与大京共同的幸事,朕再次,先干一碗酒,以表对诸位的欢迎。”说完,便拿起了放在手边的酒盅,仰头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台下诸位特使们见了,包括静安王爷在内,立马也举起了自己的酒杯,应和着皇上说道:“邦交友好乃我等之福,臣等替国君谢过大京皇帝盛情。”说完,便也纷纷将酒盅里的酒一饮而尽。 “哈哈!好好,国与国之间和睦而处,才真为福事,更是天下百姓之福。难得各位今日赏脸前来大京汇聚一处,朕便也就接着此机会,让诸位见识见识朕这到了年龄的四女儿。”说着,便看向了在一旁坐着的沐德说道:“文书,你站出来。” “是。”沐德听话,这便从座位上站起来。她能感受得到全场的目光在这一瞬间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她身为公主,自然是不惧怕这等场面。只是心里唯一的忐忑之事,便是那魏令,自从刚才开始就有些异常,便就是连与父皇饮酒之事都没应承着做,一直拿眼盯着她看,看的沐德忍不住提防了起来,只觉得这人怕不是真就要闹事了? 不过虽然这么想着,沐德却也知道这不过是猜测,更是不能这般就显现出来,便就只是站了起来,站到了众人眼前,“大京文书公主,见过诸位来使。” 她轻轻的低头,微微屈膝,向众人行了一个见面礼。而她这礼一行下,那魏令竟真就开了口,“好一位文书公主,可真是我等难能见到的美人啊。” 这一句话,让沐德顿时红了脸。被一位外男当众夸赞为美人,这是对一位公主极大的失礼。而这魏令,却彷佛浑然不知这些规矩,竟然就站了起来,走到了沐德面前去。他似是真的喝多了酒,脚步算不上多利落,却也依旧走到了沐德身边。他站在离她很近的地方,近到他张口说话时嘴中的酒气都喷到了她脸上。 在旁边的御守’嚯’的一下就站起来,挡在了两人中间,声色俱厉地呵斥道:“魏令,你这是要做什么?!” “呵呵,我却也不是要做什么。只是大京今日备下的这酒水分外甘甜,方才不免多喝了几杯。这会儿竟然眼前模糊了,不能看得清楚公主殿下的长相,就想过来就近看看,这才看得清楚,公主殿下可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啊。”魏令说着,红着脸颊哈哈大笑起来,“公主殿下之美貌,可真让我过目难忘,原朝魏令,这便就向大京皇帝与公主殿下请示,可否与公主殿下就此定下婚约?” 他这一言说出了口,一条腿便跟着跪在了地上,向皇上行礼说道:“魏令从听闻公主名号那日起,便心仰慕之,只求大京皇帝陛下能允诺了魏令的斗胆相求。” 沐德站在一边,看着魏令向皇上行礼,木着脸,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更是无法描述此时心里的想法。 却是皇上笑着说了话,“原朝魏令王子殿下,早些时候的确也来我大京皇宫拜访过,说起来,这却还真不是王子与朕这四女儿第一次相见了。那时候朕这文书还年幼,便就曾与王子殿下当众对过诗句,不知王子殿下可还记得否?” 魏令这才一拍脑门,就仿佛真是突然想起来似的,立马接着说道:“原来如此,我就说看着公主殿下样貌眼熟,却不知原来早些时候就与魏令有了缘分,这也真是奇妙啊!” 想是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