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就是要这般折磨小生了······ 沐德将这一封信读完的时候,心里面甜的比吃了蜜糖还要觉得腻,又是暗暗斥责这魏令可不真就是当这私下通信之事是万分安全了,才什么话都能说的出口了? 只是虽然觉得这人失礼冒犯,却又忍不住为了他能这般在意自己而觉得高兴,更是觉得,这大概就真是自己命定的良人了也说不定。 便就提笔回信道: 魏令王子殿下敬启: 信已到,王子殿下无需牵挂。沐德收到信件时也不过是王子殿下离去后的一月有余,想来到王子殿下收到沐德的回信之时,便是也该再用一月有余,这来来往往也不过近三月,比之原本可真是快上不少······ 提及长信等随侍,沐德将他们送与王子殿下,除了送信之事,其余的安置可一并听从王子殿下安排。若是王子殿下真就不愿意见他们,便就安置在厨房之内做个伙夫,又或是扫洒庭院也是可的,不必娇惯。 沐德只盼望大京与原朝廷能融洽交往,和平共处,其余再无所求······ 等着一封信写完了,沐德便将信交给了腊梅,让她寄出去。随后便就坐在桌案上,独自一个人心里面甜美着,想着魏令信中说的话,想着之前,他们一起游湖时发生的事情,便又开始臆测,这算不算得上是私定终生?这又算不算得上是山盟海誓? 一时间,那些书本里曾描述过的许多故事,一幕幕的展现在沐德的幻想里面,便就觉得,与魏令这般往来是不是太过逾矩了?却又真就舍不得断了这份念想。 想着想着,又是想到了父皇还没同意这门亲事,说不准这事情将会如泡影般破碎,便又悲从中来,兀自哀叹了起来。 站在一旁的云竹见了便问道:“主子方才还好好的高兴着,怎的这会儿又愁容不展了?可是有什么心事?” 沐德也不藏着,便开口道:“我大抵也是无事生非,只是想着来日不知道会嫁个什么样的人,这才突然觉得日子真是过得越久,就越觉得心里不踏实。不安的什么都不敢许诺,什么都不敢放任······” 云竹听了,与一旁站着的文兰和白菊面面相觑了一眼,随即又笑着回道:“主子若是担心自己的婚事,那自是无需过多忧心的。光是主子之前所作之诗,便是早就已经在民间传开了,不知道多少茶楼戏坊里,都将公主殿下的故事当作热谈呢!您可不知道,便就是在文人墨客当中,如今也是有不知道多少书生在言谈间都钦佩着主子您呢,这还只是咱们大京,不说在贵妃娘娘的母家润月那边,可都要将主子作为旗帜似的捧着夸呢!······您定是不能想得到,咱们每次派人出宫通信去,听回信的说,光是路过就不知道听见有多少家的下人们在悄悄打探您的消息,想是人家的公子都属意着公主呢!这般看来,便就是圣上也该是捡着其中最看得上眼的挑,不能有差错的。” 沐德被云竹说的,忍不住’扑哧’一乐,接着问道:“怎的还会有下人们在打探我?我可别是又让不怀好意的人给盯上了吧?仔细问过了?” 云竹点点头回道:“自是悄悄的打听过了,那些下人们问的都是些不相干的,只是时不时的来,单就问问公主殿下议亲了没有,其余的是不曾探问过的,奴才等人这才放心了的。”想了想,又是接着回道:“不过听闻净是些别家来的,不似咱们大京本土人,却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不过的确听说了也有不少原朝来的人就一直在大京待着的,想来,说不准是魏令王子殿下吩咐了的······” “哦?他吩咐人来做什么?” “嗯······回报的人说,那些原朝来的人平日里也不过就是喜欢饮酒作乐,不过就是对公主殿下的事情格外关注,其余的,并没有任何异常的了。” “哦,这样。”沐德听着,点了点头说道:“我却不知道身后还有这许多人在探问着,只盼着可别是又想着法子来污糟我的才好。若是没什么异常也就算了,你们可要派人时常探问着些,不能让什么不好听的话传出来了。” “是,奴才们记住了。” 吩咐完了这些,沐德才觉得心里踏实了。这一言一语的打了回岔,沐德方才心里因着魏令而升起的惆怅才渐渐的淡了。这会儿闲坐着,左右看了看,才觉出不对来,便又问道:“芍药呢?怎的这半天都不见她进来?” 不容云竹等几人回话,芍药便从门外应了一声,随后进了门来,“给主子问安,主子可是要奴才服侍 ?” 自那日与芍药说过之后,这许多日子来,也不见她多说些什么。沐德也猜不到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只当她的确是不敢狠下心就一辈子跟着自己的意思。想来也是,她入宫来也不过是为了养家糊口,就算是与自己情谊深些,只是女儿家的,哪里就真敢将自己这一辈子都献到宫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