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殿下之前派人给沐德送信,到底是原朝来的人。这一路上途经不知道多少个关卡,更是需要有过路官印在。等着这些官印都盖完了,想也知道不知道有多少个日头过去了,自然是要慢些······只是若是让沐德的人跟在王子殿下身边做送信人来,且不说别的,单说这些人都是大京的,又是用鸽子来寄信,其中当然要省去不少事情,想是要比之王子殿下派人送信要快上近半个月呢!” “——能快这么多?!”魏令惊讶的看着沐德问道。 沐德便是笑着点了点头道:“这是自然的,大京之内,哪里有人敢拦本公主的信件呢?就算是被驯养的鸽子,吃的粮食也该是贵重些的。只是若这送信人是王子殿下派来的,且不说这信件是不是送给沐德的,光是这送信人的身份,就要为着些理由挨上各种盘查了。这一来二去的,可不是要耽误工夫了吗?” “这、还真的确是这个道理呀!”魏令听了,也是一时语塞。他微微低垂了头,又看了看沐德身边的下人问道:“可是公主殿下今日带在身边的这几个人要跟随于我?面孔与之前一直跟在公主身边的人不同些似的。” “自然不是,沐德哪有权利将宫中之人随意外调呢?是······是些不能入得宫廷之人,若是王子殿下今日允了,等着王子殿下回去了,沐德便就派他们去见王子殿下就是。” 听到此处,魏令又是一时哑声。他又是低着头,用手摸了摸脑袋,不知道是在想着什么,半天不做声。 沐德见他此般,心中想着他或许是不愿意自己派人到他身边去,就仿佛是不愿意让自己多了解似的,因此便半真半假的恙怒道:“王子殿下可这就是不愿意了?”她停顿了一下,见魏令抬起头来看向他,也不管他目光里有些什么含义在,这便说道:“沐德还真当王子殿下是与沐德真心托付的,却不想竟就是敷衍沐德的。······也罢也罢,即使如此,那沐德也没什么话再能与王子殿下说了,这便就告辞了。”说着,站起身来就要走。 魏令却是真慌张了,也跟着站起来,急忙上前去拦。只是沐德身边的腊梅与文兰等四个人哪能轻易就让魏令近身的,这就横挡在他们之间,怒瞪着他。 魏令一看这架势,知道沐德是认真的了,便央求似的开口说道:“且慢且慢,好公主,你好歹也该是让小生反应反应,容一个开口说话的功夫呀!” “什么开口说话的功夫,王子殿下这一脸为难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沐德真提了什么逾矩的要求呢!都是沐德错信了王子殿下,还以为殿下是真心愿意与沐德为友的,只是不想原来一切尽是虚妄!罢了罢了,沐德何必与不真心之人再多谈呢?”说完,沐德便是扭身要绕过魏令离开了。 魏令这才真急了,又是追上去说道:“公主此言可说的重了!也罢也罢,便就如公主殿下所愿就是了!哎······”说着,他似乎有些愁眉不展的摸了摸脑袋,“只是这事情,说不准会让小生回去之后招人非议,毕竟小生也是国君亲子,身边的下人也都是要过明路的······这、这公主殿下送来的人,小生可怎么能委屈的招待呦!” “若仅是这般事情,又有何难?若真是被原朝国君问起来,王子殿下就是如实说了,又有何妨?难道沐德与王子殿下的友人之情,是见不得光的不成?”说到此处,沐德又停顿了一下,偏着头想了想,“说起来,这几人本也都是从润月那边过来的,虽说有了大京的户籍,却也并不真算是大京的本土之人。王子殿下便就是带着他们去,润月人的五官与原人的五官相差不大,就算是打算遮掩过去,也不能算得上是难事。” “这······”魏令听了,又是为难的笑了笑,“只是若是真被问起来,小生若是如实说了,公主殿下就这般派人在小生身边侍候,若是传出去了,可不是要玷污公主殿下的名声了么?” 沐德听了,随即忍不住’扑哧’一笑,“这又与名声有什么相干?王子殿下莫不是想多了吧?早些时候王子殿下不是也曾派了工匠来我大京么?这便就当作是沐德的回礼,只说是让他们跟着给王子殿下,只当是给殿下说大京的故事来听的不就行了?想来那几人在大京生活多年,却又是在润月长大的,手里面倒是大京与润月的菜品都能做得出来。王子殿下便就说,这回带来的厨子令沐德十分满意,随即送几个侍候的人去当回礼,不也就可以了?” 语毕,沐德看着魏令的眼睛,又是问道:“当然,虽说沐德这里准备好的说辞不少,只是若真是王子殿下本人打心眼儿里就不同意,那沐德就是再多的说辞也都将付诸东流。便是这般,沐德就当作与王子殿下之交是惊鸿一瞥,从此再不会过多探问也就是了——” “——公主殿下万万不可这般来想呀!”不等沐德说完,魏令就急忙开口道:“既是公主殿下已经替小生想好了说辞,那么小生便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公主殿下给小生的赠礼,小生自然是要万分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