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沐德一听便来了兴趣,急忙问道:“父皇与我说,他将那状元郎给调去犁县了,我还当他是走了呢。”
“他是走了,是走之前让二哥哥给碰上了。你可不知道,原来这状元郎那日找你的麻烦,还真是受了人的挑唆了。”
“啊?这父皇临时起意的事情,还有人能料事如神的提前指使他来找我麻烦?”
“自然不能是料事如神,只是若平日里便潜移默化,时常将你挂在嘴边诋毁,久而久之,便是个人都要从心底里厌恶你了。”御守说着说着,声音便压得低了些,“是四弟手下的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与四弟关系亲近的公子伴读们,常常在府邸中举办些宴会什么的,话里话外的总要提你一句,说你不知廉耻,尽做些下作的事情,平白辱没皇室门面。”
沐德一听,气就不打一出来,瞪着眼睛问道:“御相干的?!”
“不是他还能有谁?状元郎亲口说的,那宴会都是打着四皇子与恪淑贵妃娘娘的名号办的,因此去的都是大户。他中了状元后,被人引荐着才去参加了,听说去那里的人均是对你不屑一顾,只是因着你是刚得了称号的公主,大家都不敢说出口来罢了。私底下却议论纷纷,都说你这公主做的丢脸呢。”
沐德一拍桌子,站起来就要往门口去,“我去找御相问个清楚去!”
御守一拽就将她拉回来,一边说道:“你去什么?二哥哥帮你打探的消息,你这一去可不是连着咱们的人都给买了?”
沐德一听也觉得有理,随即便坐了回来,对御守问道:“那难道我就这么算了不成?我是他姐姐,他这么糟践我名声,可不能是个小事!”
“自然不能就这么算了,只是你却要等一等,这会儿二哥已经知道了,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已经打算找个机会与父皇说。你就当作不知情的样子,安安生生的待着,别再惹出麻烦让他们抓了把柄,等着父皇知道了,定不会姑息的!”说着,他便轻松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且不必担心,就算你刚被父皇斥责了,只是咱们皇家的公主,也不是能让那些个外人在背后议论的,尤其是,你这文书公主还是父皇亲封的,你又刚立了功,不论是里子面子,咱们都占着优势呢。”
沐德听着连连点头,“还是哥哥想得妥当,回头我得备些厚礼,亲自给二哥哥送去。”
御守便点了点头,喝了口茶,转而又神秘兮兮的说道:“你可知,二哥哥是怎么碰见这状元郎的?”
沐德老实的摇了摇头。
御守说道:“这状元郎被父皇一道圣旨给调往梨县之后,那些个带他进宴会的人就看不上他了,将他一脚蹬出大门外,从此一别两散。这状元郎这回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二哥哥碰见他时,他才刚刚被人从府里赶出来,挺狼狈的,连人主人家的面都没见着,让个门房就给打发了。”
“啊?那可是够凄惨的。”沐德叹了口气,“也是,他都这个际遇了,咱们大京的大户们向来都不是吃素的,连我都敢那般议论,又何况是一个毫无根基的状元郎呢?原本是因着受了父皇的青睐才被人高抬了,只是却偏偏失了宠,想是以后的日子也要不好过了。”说着,心里便有些五味杂陈。
这状元郎,也的确是因着沐德的事情才糟了难了。这会儿她倒也不再觉得多愧疚,只觉得这状元郎是罪有应得。不过想了想,却又觉得这惩罚的也太狠了些。状元郎虽然是得罪了她,却也算得上是个磊落之人,不像是那些个小人只在人背后算计。尤其那天几句话下来,更是让沐德明白,这人肚子里的墨水的确能配当为状元郎。就这么埋没了,也真是可惜了。
想着想着,便叹了口气,随即问道:“哥哥可觉得这状元郎不该这般际遇?”
御守撇她一眼,意味不明的笑着问道:“他那般与你过不去,我这做哥哥的自然觉得他是活该的。不过这状元郎的确生了副好面相,妹妹这几日闷闷不乐,可是将那状元郎放在心上了——”
“——去你的!满嘴胡沁什么?!他大我二十余岁,又不过是个乡野草民,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御守见她急眼了,便连连点头,“是是是,妹妹的心哥哥自然是懂得,是哥哥满嘴胡说八道,这就给妹妹陪不是了。”他像模像样的作了一揖,随后又问道:“只是他这么欺负你,你却还要为他打抱不平?”
沐德羞的满脸通红的说道:“我只是看着这么个人才浪费,不能为我大京出力而可惜罢了。好好的一个状元,若是能好好的磨砺几年,日后定然能是个朝中的良才······妹妹就想着,哥哥如今虽然还不到出宫的年纪,门下却也能招些门客,不如就将这状元郎收入门下,等着过几年父皇将这事忘了,状元郎心性也磨砺得好了,不妨就让他成为哥哥身边一大助力。”
御守听着,点了点头说道:“妹妹还真是宽容大度,让我等男子都觉逊色。”
沐德拍他一下,“别没个正形,只说你干不干?”
御守却突然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