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管的,总之我是觉着四妹妹没做错了,若真是惹出动静来,那也不妨就去闹上一闹,这整日的让人欺负了去可怎么行呢?”
御勇和御畴一听,心知这御守相来与沐德教好,对沐德的事情也比他们了解的多。想来两人也是有了些默契,这御守才不愿意去管的。
不过有一句话御守说的倒也对——沐德能特地赶着这个时间点来,那就是放心着他们几个不会背着她做出些鬼祟之事。虽说御相是弟弟,可是沐德也是他们的妹妹,他二人年长,理当多为弟弟妹妹们分担些,又况且,比起御相那般的做法,到底是沐德更得人心。
这般,两人便又商量着,不然就装作没看见,想来在这个班里,只要他们不理会,别人就算真知道了,也是不敢理会的了。
——反正又不是只有皇宫里的人知道,四公主沐德被皇上下了道圣旨,允了读书念字的事情。
于是,沐德在不知道自己被三位哥哥刻意维护的情况下,很长一段时间都得以耳边清净的获得夫子的指导。甚至从夫子那里得来了不少书籍能看,里面从女德到诗词,均是按照夫子制定的课程来给的。
一时间,沐德遍觉得自己已经不需要再在内廷里,甚至是别的什么地方的四处走动了,只要在夫子这里安安心心地学习,大抵也是没错的。
恪贤贵妃听了沐德的这般打算,又听她说,这大半月余的来往着,都没碰上来找麻烦的。心里便已经猜出了些事情。
看着沐德兴奋的样子,忍不住提醒她了一下。沐德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般三番两次的跑去学塾那里,到如今还能这般不起动静,的确是安生的怪异了。
便去向御守打听了起来,才知道这前前后后的真相。
心下自是不胜感激,后悔自己多思多虑的胡思乱想,没能先去找那两位哥哥商量,便又着人打听了他们的喜好,送了不少的礼物过去,还亲自给绣了荷包,几人之间,一时也算得上是热络。
沐德心里是十分感动的。她从小到大,除了御守之外,还从没得过别人的这般维护。更是觉得,既是这事情终于有了着落,又难得有人护着,不如就放弃了在内廷里四处拜访的路,也不去父皇那里了,就这般下去也挺好,免得无事生非。
这般想着,便去饱学堂去的愈发勤快,想着定要将许多年书中看到的不懂之事,挨着个儿的都给问清楚了。
不知不觉的,就到了月末,皇上考较的时候。
那天是个风和日丽的好天,皇上身边的管事公公带着人来传召的时候,沐德正跟着教养姑姑做茶。
“四公主,四公主。”管事公公刚一进院门儿就一连声的叫,直把教养姑姑与沐德都给从正殿里叫出来迎。恪贤贵妃身边的管事姑姑探出头来问道:“呦,这不是皇上身边的管事大公公么?是有何事来?还是要传圣旨?用不用我去请贵妃娘娘?”
管事公公摆着手道:“不用了不用了,不劳烦贵妃娘娘来迎接,只是皇上说要见四公主,考校考校学问,想是四公主这便收拾妥当,跟老奴走就行了。”
沐德这才惊觉时间如梭,惊讶的说道:“不想竟已到了月末了,看来今日姑姑这课我是上不成了。”
教养姑姑连忙说道:“敢情这是公主的好福气,奴才这课程什么时候上都是一样的,公主行装没差错的,这便去就是。公主向来聪慧,奴才这便提前祝公主顺利了。”说着,就笑着行了一礼。
沐德点点头说道:“就借姑姑吉言了。”转头又看着管事大公公,“那咱们这便去吧。”
随后,便跟着管事公公一众人马往宜事堂去。只是沐德心里却不像是面上那般的轻松,虽说一直有夫子指导,这却也是第一次在明面上,众目睽睽之下接受皇上的考校。这一路碰上了不少侍女公公的,不知道都是在哪里的宫殿任职,但是这一眼瞅见了,那就必然是要回去禀报,左右传话的。
想来,不等自己从那宜事堂里面出来,外面就要有一番风雨要刮来了。
一想及此,沐德就忍不住心里打鼓。却也故作镇定的深吸气,平复着紧张的心情。
“这便到了,公主快请进去,皇上早已经等着了。”管事公公打了个千儿,请沐德走在前面。看着宫殿顶上被太阳照的发光的琉璃瓦片和镀了金的殿顶,沐德甚至觉得那刺眼的光芒让她想要退缩。却也知道这是大大的不能做的,便鼓足了勇气,踏进了殿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