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到时候真像三哥哥说的,嫁不出去人,成了笑话才好。
想到此处,忍不住皱了眉头。只是看了看自己细软的手臂,完全没有变得半点粗壮,虽说觉得力气大了,可是就光是这样明眼看着,还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想了想,可能也是自己想多了。就摇了摇头,将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给摇散了,准备着去和恪贤贵妃进晚膳。
此后的一段时间,因着不论是恪贤贵妃还是沐德,又或者是御守都很少踏出院门,还真是安生了许久。直到有一天,沐德的手也养好了,课程也习完了,想着许久都不曾出门,就决定出去逛逛,也别真让宫里的人忘了还有自己这么位公主的存在。
于是带了随从,与恪贤贵妃说了,随后洋洋洒洒的摆着公主的阵仗,一路往着皇家园林去。今日天空碧蓝如洗,一片晴好,正是外出的好时间。
皇宫里的花都开了,正是娇艳的时候。内廷中央有一片大湖水,此时微风吹过,卷起片片涟漪。柳树在岸旁,枝叶垂落而下,落在水面上,引得过往的鱼儿都露了头。沐德一路嗅着花香,时不时的逗一逗蝴蝶,站在距离湖边不远的地方,吹着微风,心情舒畅,神清气爽。
这一松快,想着也不必再将读书之事躲躲闪闪的了,就忍不住胆子大了起来,脑子里想着些应景的诗句,见着今日这美丽的日头,就要吟诵几句:“风回小院庭芜绿,柳眼春相续。凭阑半日独无言,依旧竹声新月似当年(《虞美人》李煜)——”
“——呦!我当是什么人在这里吟诗诵赋的扰人兴致,原来是四妹妹在这儿。我说呢,这宫里除了四妹妹,哪里还有什么不开眼的女子,敢在这光天化日的念诗呢?”
才刚心情舒爽的念了句词,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近处传来。几个跟着的小侍女连忙行礼,沐德看着她的三皇姐沐秀也带着人在湖边闲逛,怕是远远的看见了,又听见她念诗,就故意过来找茬的。
“三姐姐也真是有兴致,这大白天的走路也没个动静,这么大片的湖区,便寻着妹妹这地方过来凑热闹,这也就罢了,怎的连个招呼都不打,就先过来辱骂妹妹不开眼?您这姐姐当的也忒是不知道羞,专门找自己妹妹的不痛快。”几句话说出来,面上已经见了不悦。
沐秀似是没想到沐德竟能这么伶牙俐齿的反驳了她,气的忍不住抬手指着她:“你竟敢这么跟我说话?原就是你跑这儿来没脸没皮的吟诗弄赋,我说你两句本就是应该的,不然还等着你将咱们皇家主子的脸都丢光了,由着外人嘲笑不成?你一个大京朝皇室的四公主,怎的竟这么不知道规矩?“
“我不知道规矩?三姐姐这管的可宽。我读书认字本是在父皇那里都过了明目的,父皇罚也罚了,打也打了,可也没说从此不让我读书念字来着。怎的偏三姐姐在这里得理不饶人,和着是看妹妹平日里好欺负,如今抓了把柄,非要生些事不成?若说是看笑话,倒是三姐姐整日没个做姐姐的样子才更惹得旁人笑话,再说是少了家教?”
沐秀被气的脸都红了,死盯着沐德骂道:“还真不愧是你那个会读书认字的丢脸的娘亲教的,竟是这般不知道羞耻——”
“——啪!”她话音未落,沐德一个巴掌就打了上去。让沐秀周围的小侍女们都阻拦不及,“我母妃岂是能让你这般辱骂的?你怎的也不看看你那个成日里就会弄些莺莺燕燕的勾栏院把式的娘,还敢来这里指着我鼻子骂!”
“你——?!”沐秀气的说不出来话,激动之下,就要扑过去也给沐德一个巴掌。沐德近日学了武艺,力气大了,胆子也大了,哪里怕她这样张牙舞爪的。连躲也是不躲,直接过去一下就将沐秀推了个跟头,顺势骑在她身上对着脑袋打了几个拳头,给沐秀打的’哎呦哎呦’的叫唤,直到几个小侍女合着力将沐德给拉开了才算罢休。
“我的老天爷呀!这是要造反呀!这是要造反呀!”沐秀坐在地上,头发钗头都被扯的乱七八糟,哭的稀里哗啦的狼狈不堪,“你们几个,快回悦兰殿找我母妃来评理,我今日非打死这个小蹄子!”
“就凭你还想打死我?也好,我现在就先将你打死了,回头等恪淑贵妃来了给你收尸!”说着,就要用力挣脱了那些侍女,一副凶狠的样子。吓得沐秀坐在地上连连往后退,哭的连话都说不上来了。
芍药见着那边的侍女去搬救兵了,想着怎么也不能让主子吃了亏,别人一个顾不上的,也一溜烟的回了珍宁殿去找恪贤贵妃。
珍宁殿距离比这里要近许多,虽然芍药跑的比那边的人晚了会儿,恪贤贵妃却是先到了。
她来了,看见自己闺女被架在几个小侍女手上,连忙先发制人:“你们这是好大的胆子,还敢跟主子动上手了?!”
那几个小侍女虽然是恪淑贵妃的人,可也不敢在恪贤贵妃面前造次,连忙松开了手,跪在一边,只护在沐秀的身前。
沐秀还坐在地上哭着,蓬头垢面的难看极了。恪贤贵妃看着,亲手将她扶了起来,一连声的询问:“呦,三公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