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日当晚下了一场雪,初雪下的寥寥草草,量并不大。
除去冬至日外,建宁帝又称病歇了一日早朝。
对宫中称病不见任何妃嫔也不上朝,实际是建宁帝在冬至日偷带着皇贵妃出宫放风去了。
而此时的建宁帝正在御书房大发雷霆,无他,只因在回城途中,堂堂帝王竟遭遇匪贼伏击。
燕都城外,天子脚下,匪贼竟如此猖狂,建宁帝只觉得皇权受到了蔑视。更令他烦躁的是,皇贵妃还因匪贼身受重伤、一度昏迷不醒。
刚回到宫中,建宁帝就召来了殿前司和翊卫司几位正副指挥使。
作为天子两司的人,建宁帝还是信任他们的,否则首先遭殃的就是他们几位,毕竟建宁帝出宫一事只有两司的人知道。
随行的殿前司指挥使也为保护皇贵妃而负了伤。
原本建宁帝有过怀疑两司的想法,但若是两司的人泄露了他出宫的消息,来人应该针对他才是,但是突然出现的匪贼明显针对的是皇贵妃。
听说匪贼一向喜欢强掳女子,建宁帝由此得出结论,对方应该只是打劫的匪贼,他们一行出行再低调,浑身的贵气也是掩盖不住的。
打劫他们的匪贼确实是求财的匪贼,只是其中混进去了其他人而已。
而洛宁桑就是那个混进匪贼中的人,她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要了皇贵妃的命。
那些匪贼本身也是作恶多端的,洛宁桑只是找人稍稍透露出了一点点消息,匪贼也不管对方是何身份?
早早埋伏在半路劫了建宁帝等人。
而洛宁桑早在凌晨卯时出了城后,就提前赶到了城外埋伏点,只等匪贼到来,悄无声息混了进去。
等建宁帝一行人出现后,趁着匪贼与一众侍卫搏斗时,洛宁桑找到皇贵妃,开始不余遗力对其出手。
提前准备好的各种暗器一一被用上,洛宁桑本想速战速决。
殿前司不愧为天子近卫,身手确实不是匪贼可比的,一众匪贼很快便落了下风,洛宁桑则成了殿前司众人群起攻击的对象。
特别是殿前司指挥使一直护在皇贵妃身旁,洛宁桑虽重伤了皇贵妃,一众匪贼早已死的死、逃的逃,洛宁桑也深陷包围圈,早已做好了破罐破摔的准备。
皇贵妃的命她一定要取!!
皇帝大喝:“韩卫明,速战速决,留一口气就好!!”
就在此时,山头上又出现了一批匪贼,两拨人手再次紧张交上手。
赶来的匪贼头子一把拽过洛宁桑的胳膊:“走!”
洛宁桑不依,那时她只有一个念头:杀了云溪为娘亲报仇。
匪贼头子见她冥顽不灵,当即便点了她的穴道将人强硬带走。
因着皇贵妃受伤昏迷的缘故,建宁帝急着回宫,没让人追上去。
撤到安全地带后,匪贼头子才将洛宁桑放了下来。
对方刚给她解开穴道,他便给了对方一巴掌,怒斥道:“混蛋!谁让你多管闲事的?”
那人扯下了面巾,正是镇南大将军言旭。
“桑儿,你冲动了。”
洛宁桑对他多管闲事非常不满:“与你何干?”
言旭有些无奈:“桑儿,若我再来晚一步,你便走不掉了。”
洛宁桑一声冷笑:“云溪害了娘亲,娘亲痛苦了那么多年,她凭什么还活的好好的。”
言旭:“桑儿,你面对的不是皇贵妃一人,还有当今天子。
你当真以为天子暗中出城,身边就只有那些人手是吗?”
若再晚一刻钟,前后分散开的人汇聚过来,洛宁桑便很难安全脱身。
洛宁桑直视言旭问道:“怎么?见我要刺杀皇帝的宠妃,你怕了??
呵……还口口声声说有多爱多爱娘亲呢,还不是连给她报仇都不敢。
言旭只说:“不是不敢,只是你此番实在太过冒险。
三娘已经不在, 我更要替她保护好你。”
洛宁桑嗤笑一声,眼看着就能取了云溪的命,多少有些不甘。
“偌大的皇宫,想对皇贵妃动手又谈何容易?此番你坏了我的计划,往后少出现在我面前。”
说完转身就要走。
言旭急忙开口:“若我没有赶到,你要么会丧命、要么就会被活捉,到时只会生不如死。”
洛宁桑:“想死还不简单,我又怎会怕死!”
反正她也没有多少时间了。
说完抬脚便离开了。
言旭忧心道:“桑儿,你身上 的伤……”
洛宁桑也负了伤,手臂上的血止不住的流。
风中却只留下女子清冷的声音:“死不了!”
而皇宫这边,建宁帝几番思索,决定清剿一波匪贼。
各地都有上书关于匪贼的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