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得上是一个十分吃力的工作,毕竟有的人是真的唱歌难听不自知。不过只要钱到位,一切都好说不是吗?
这见的人多了,难免会遇见一些绝世奇葩。工作之余也会拿出讨论一二,权当做苦中作乐、调剂生活了。
“可不是?在现场抢过话筒说要给我表演海豚音,好家伙,耳朵差点没给我唱聋了,鬼叫都比这好听啊!关键是这家伙一脸烟熏妆,一个滑跪到你面前扯嗓子叫,反正我是受不住。”
被问话的评委老师心有余悸的摸着耳朵,显然是被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我这边也有一个奇葩,弹吉他跟弹棉花一样,都是人才啊!”
“都不容易!都不容易!”
“等着吧,再过几天,咱们呀,就能熬出头了!导演可是说了,节目正式开始的时候,会给我们安排大众评委席的!白嫖看节目,还有工资拿,那才是巴适!”
“这个真不错!导演万岁!”
“......”
......
“怎么回事啊,一个个又兴奋起来了,跟打了兴奋剂一样?”
欢声笑语的休息室外,王导背着手,努力踮着脚尖,略显臃肿的身子有些费力地趴在门上偷听着。
“不会是在骂我王扒皮吧?”
王导半开玩笑地对着副导演调侃道。
“哪能啊。”
副导演也凑上前听了听,“这不,夸你呢,给你喊万岁来着。”
“那就好,我就说我不是王扒皮吧,我人好着呢!”
王导松了一口气。
“怎么着,老王,有心事?”
副导演和王导是几十年的老交情了,熟悉的很,知道王导就是一个乐天派。可今天的王导看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着实罕见。
“入场名额啊,难搞......”
王导和副导演缓步离开,走到僻静处,点了一根烟慢慢地抽着。
“每年都是那些破事,直接按惯例处理不就好了,头疼什么?你可是咱们台里的大导演!是这个!”
副导演不解,冲着王导比划了一下。
不就是资本那点事嘛,每年都会有人花钱买名额,一个不过分,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况且,他们的舞台向来只留有本事的人,走后门基本上不会长远,也不会影响后续的节目效果。
“有人找我顶替名额,还想搞个直通车。”
王导又抽了一口烟,咬着烟蒂啧了一声。
“哪里来的神仙?口气这么大!老王,这么搞可对节目不好啊!”
“我又不傻,大钱小钱我还是分得清的。。”
“这不就妥了,那你还头疼什么?”
“跟西方有关,压的很,难搞呦......”
王导狠狠抽了一口,暗红色的火光明明灭灭,映得他的神色有些阴郁。
“艹,那群鬼佬!怎么滴,外面的场子都耍不开他们了?!”
副导演恍然大悟,没忍住唾骂了一句,一脸的没好气。
“搞得我头大,我寻思着要不就敷衍过去,让这些大老板自个斗去。”
“这也不是法子。老王,你别嫌我说话不好听,这一个搞不好节目可就坏了。”
副导演对王导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并不认同。
“走走走,想个法子去,要我说,咱们这节目不能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口碑才重要,你是大导演,名声不要了?!”
副导演一把揽过王导的肩膀,一边说一边把他往导演室里拖。
“艹!你个莽子,老子的烟!”
......
“喂,喻喻,是妈妈。这周末还回家吗?”
苏喻刚洗漱完毕,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铃声响起。接通后,一道温柔的女声出现。
“嗯,妈,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哎呀呀,刚收拾好,这就睡了。”
带着笑意的声音传入耳中,让苏喻的脸上不自觉挂上笑意。
“怎么不回去?家里的饭最香了!”
苏喻笑着冲着电话说道,高高帅帅的一个小伙子,语气中带着一丝丝撒娇的意味。
“好好好!让你老爸给你做糖醋排骨!再把你哥你姐喊回来,我们一起聚聚怎么样?”
温素溪在另一头慈爱地说道。
“哼!你就宠这小子吧!二十岁的人,还撒娇!”
突然一个略带不满的男声传来,语气中带着点酸气。
“我说老爸,你真是,儿子的醋都吃啊?”
苏喻简直要哭笑不得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或许是因为平行世界的原因,自己的长相和原来世界一样,父母也是如此,好似复制粘贴一般,让他倍感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