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夫感觉很着急的样子。”宋瑞疑惑道。
宋宁一转头,就看到远处来了一群官兵,将客栈团团包围。
带头的,竟然是谢临洲。
看谢临洲的表情,应该是发生了大事,脸色阴沉,轻轻挥手,外面的官兵就都进了客栈。
客栈外面被官兵把守着,闲杂人等不能靠近。
过了一会,官兵押了好几个人出来,谢临洲眉头皱得死死的,眸子阴沉的可怕。
张平从里面出来,严肃道:“少爷,人不见了。”
“在附近找,刚进去,跑不远。”
“是。”
谢临洲一转身,就和对面的宋宁对上眼,宋宁吓了一跳,赶紧放下帘子缩回头。
现在的谢临洲,和她认识的,判若两人。
刚才那眼神,是嗜血杀人的眼神。
上次她竟还那般对他不客气,以后她再也不干了。
“堂哥,咱们快走吧。”
骡车一路到了永安堂,宋宁下车去问了问,唐兴怀果然不在。
宋宁不由得怀疑起来,唐兴怀到底是什么人?
两次了,就算她再笨也察觉到了不对。
上次在云秀坊后门有人追杀,今日他刚进客栈,官兵就来了。
难道......他是什么通缉犯?
可是平时唐兴怀出门都是坦坦荡荡,也不像通缉犯的样子。
刚才她分明看见唐兴怀进了客栈,但是被押出来的人里面,却没有他。
宋宁皱眉,这么一想,她确实不了解唐兴怀。
他从来不说自己的事情,她只知道他是个大夫,家里世代行医,只是如今家里人已经死光,就剩下他一个人。
其他的,她就不知道了。
现在想想,这些话,又有几句是真?
如果谢临洲要找的人真的是唐兴怀,那...她要不要告诉谢临洲?
可是,唐兴怀也帮了她不少,她要是说了,唐兴怀怕是没命在了。
宋宁开始纠结。
而此时,谢府。
谢临洲回到府中,坐于案前,脸色难看。
张平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案上:“少爷,这是从那些人身上搜到的东西。”
几个小瓶子放在托盘里,谢临洲打开闻了闻,没有味道。
“这些都检查多了吗?”
“检查过了,说都是些普通的水。”
谢临洲抬头:“普通的水?”
“是。”
一小瓶普通的水,能让那些人如此紧张?
“确定没有被调包?”
“没有,属下亲自办的,的确是从那些人身上搜出来的。”
“不过,少爷,还有一件事。”
“说。”
“这次抓到的人,有一个是上次被属下重伤的,属下记得,当时那人已经活不成了,但是如今,他竟然毫发无损的出现了。”
谢临洲拧着眉:“你是说,那人痊愈了?”
“是,属下看了,就连当初受伤的地方都没有任何痕迹。”
谢临洲想到了什么,将面前瓶子交给张平:“去,把这些给伤重的兄弟们喝了。”
“这...少爷,这东西明显不正常,万一是毒药......”
谢临洲扬起嘴角:“呵,毒药?若真的是毒药,那些人可不会这般宝贝。”
张平将东西拿到后院,那里有几个伤重的兄弟,血流不止,眼看就要不行了。
死马当作活马医,张平按照吩咐,将瓶子里的东西都喂给那些人。
谢临洲正俯在案上处理公务,张平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一边跑一边还喊:“少爷,少爷!”
张平进了屋,气喘吁吁,神色激动:“少爷...那、那东西不是毒药,是、是神药!”
“如何?”
“属下按照少爷的吩咐,将瓶子里的东西给将士们喝下,很快就止了血止了疼。”
谢临洲眸子一暗,果然。
张平随即露出担忧:“少爷,怕是大事不妙,若是让那些贼人掌握了这样的东西,以后更是难办。”
对方一旦有了神药,就能减少伤亡,对他们极其不利。
就连谢临洲都不由得心惊,那些叛军,竟然得了这样的神物,这样下去,只怕不妙。
只是让他们更加心惊的是,第二日,那些喝了水的人,竟然能下地走路了。
这样的神药,竟然被那些贼人得到,不得不重视。
谢临洲当即就给京城写了信,这样的东西不是那么好得的,只要想查,就一定能查出来。
这样的东西,必须掌握在朝廷手里。
若是谢临洲知道,这神药的主人,现在正舀着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