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何以安没有给过徐灿除了“秘书”以外的任何名分,但对徐灿来说,和何以安分开跟离婚没有什么区别了。
一颗心被他搅扰了十几年,如今就这样突然分开……就像是没了一个家人。
徐灿不该在这个时候想起何以安的,这对沈道成来说,是非常的不公平。带着某种亏欠又愧疚的心理,徐灿卖力的回应着沈道成。
沈道成反被徐灿吻住,他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更加用力的将徐灿压在餐桌上。仿佛沈道成的全部身体都压在了徐灿的身上,她呼吸都有些不通畅。
很多关系就是这样水到渠成的。
徐灿在心中安慰自己,时候到了,是该抛下过去,往前走了。
囚犯被关在监狱里久了,就会依赖囚困自己的牢笼。徐灿觉得自己也是一样,十几年来,她对何以安的爱让她画地为牢,她成了爱情的囚徒……如今,该让自己重获自由了。
徐灿不停的说服自己,可脑子里却乱的很。沈道成的手掌顺着她的腰线往下滑动,触碰过的地方瞬间变的僵硬。
突然间,脑子里响起了何以安的声音。
那个声音笑的滑稽,嘲讽着徐灿说,姐,你不行的。没有我,你根本到不了的……
为什么不行?怎么就不行?你说不行就不行?
这一次,我便要行一次给你看!
徐灿心里赌气,却也不知道在和谁较劲。她发狠的亲吻着沈道成,沈道成都有些受宠若惊。
虽然徐灿亲的用力,但她的身体早和何以安狼狈为奸弃她而去。沈道成吻的她唇瓣微微发麻,可她的身体却还是干的。
沈道成触摸到了那干涩,他们两个人都有些尴尬。
“我可能有点水土不服。”徐灿体贴的说,“要不然……用点润滑液吧?”
徐灿是很恰当的提出了解决方案,但这样的现状还是深深刺痛了沈道成。
沈道成看着徐灿躺在桌上,屋外白雪的光亮映的她皮肤苍白,这一刻沈道成觉得自己十分的无耻。
他像是跑到医院里,强拉着将死的女人和自己做爱。
徐灿能明显感受出沈道成的难过,她也很难过,却是无能为力。
心里又急又气时,她隐隐感觉有一股热流从小腹流下……她急忙拍着沈道成!
“这回应该是可以了!我……呃,好像来大姨妈了……”
沈道成哭笑不得。
“对不起啊!”徐灿歉意的说,“我把这事儿给忘了……等大姨妈走了,我们继续!”
沈道成用力抱紧徐灿:“好……那我,接着等吧!”
“嗯!”
徐灿不自觉的松了口气。
虽然他们最近几天不能同房,可早餐后徐灿搬到了沈道成的卧室里,他们两个每天晚上都睡在一张床上。
沈道成一个人睡了三十多年,床上突然多了一个人,他也不是特别的适应。即便他很爱徐灿,但有些生活习惯还是无法立刻兼容。沈道成的睡眠很轻,稍微有点动静就会醒。避免互相打扰影响对方休息,沈道成几乎都是背对着徐灿睡……这一点,何以安和沈道成完全不同。
何以安的戒备心很重,防范意识也很强,所以他很少会把后背露给对方。徐灿不清楚他在别的女人那里过夜是什么情况,但在她这里,他从来都是面对她睡着。
晚上徐灿每次醒来,何以安的脸都近在咫尺,有时候还会拉着她的手不放。现在换成了沈道成的后背,徐灿心里有些说不出的发堵。
徐灿也转过身,和沈道成背对背拥抱,做着可笑的同床异梦。
沈道成的工作很忙,爱丁堡装修的事情就落在了徐灿头上。徐灿每天约见设计师,忙着看家具,忙的是不亦乐乎。这里全都是在用英语交流,好多专业的单词徐灿也听不懂,情绪暴躁的她不停的挠头,焦虑的像是回到了考雅思托福。
“要是实在不懂,我就让公司的翻译来吧!”沈道成下班回来,就看床上地上摆的都是图纸和英语小条。徐灿研究的认真,他十分心疼,“你是沈太太,何必自己受这份罪呢?”
徐灿的眼镜卡在鼻梁上,她已经走火入魔了:“正因为是沈太太,这种事情才要亲力亲为呀!爱丁堡的房子可是我们的第一个家,我们要在这里结婚,生小孩……太马虎了怎么行呢?你往那么一点,你踩到我的柜子啦!”
“灿灿。”沈道成丢开公文包,他将徐灿压在满床的图纸上,“我又不是为了要你做这种事情才想娶你回家的。”
“我想为你分担嘛!”就算结婚了,徐灿也不要做一个什么都指望老公的废物,“你呢,就好好上班,好好赚钱,家里就交给我,我会全都处理好。”
“除了这些,你今天还做了什么?”
徐灿抱着沈道成的脖子,絮絮叨叨的讲着:“我今天啊,和女佣卡佳学了怎么做牛角包。还帮你去选了新定制的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