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灿实在想不通,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现在要受到这份羞辱。
她面如死灰,轻声说:“沈道成,放开我吧!求求你……我想走。”
“是你。”沈道成没有放开徐灿,他瞥了何以安一眼,“十年前,在挪威……我们见过。”
“是我。”何以安走过来,轻笑,“摸摸你小腿骨里的钢钉……你现在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徐灿怕的发抖。
何以安笑着伸出手,他擦掉徐灿脸上的污渍,笑:“姐,何台已经回去了,我们也该走了。”
徐灿站在原地没有动。
“姐,你也听到这位小妹妹说的了。”何以安循循善诱,“今儿沈总订婚呢!我们别打扰人家……走,回去了。”
开始徐灿以为,何以安安排今晚的饭局,是故意用何台吓唬她。
他要让徐灿明白,没有何以安的庇护,在这名利场里,她早就被人吃干抹净了……现在看来,何台不过是开胃菜。
何以安是冲着沈道成来的。
十年前的事情,一直像是一根刺,深深的扎进何以安的心里。平日里倒是还好,可一旦知道沈道成回了国,和徐灿碰过面,这根刺就疼的何以安夜不能寐。
要么深深刺进去,要么彻底拔出来。
不然,谁都没有好日子过。
徐灿看着何以安站在自己面前,笑的成竹在胸。
她会如何选择,他比谁都清楚。
“姐。”何以安像是在叫狗,“走了。”
一阵眩晕袭来,徐灿突然……感觉不到自己的呼吸了!
徐灿跪在地上,她抓住自己胸口的衣领。冷汗不停的往外冒,她手脚麻木的微微发颤。
“姐?”何以安第一次见徐灿这样,他大吃一惊,“你……”
沈道成对此很有经验,他迅速推开何以安:“你让开!”
“你算是什么东西!”何以安冷着脸将徐灿抢过来,“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洛美吓的缩在角落里哭,他们两个争抢的过程,徐灿的情况越来越糟。她虽然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却还像是一个缺氧的人憋的脸色通红。
“你会害死灿灿的!”沈道成急吼吼的和何以安讲理,“她这是过呼吸!之前我们在挪威高山滑雪的时候她也有过这种症状,她……”
沈道成不提之前还好,他提到之前,何以安瞬间嫉妒的发狂!
“不许叫她灿灿!也不许提你们之前!”何以安冷着脸,杀意毕露,“当年我看你就讨厌,现在看你更加的讨厌!是不是要我打断你的另一条腿,你才能长记性不出现在她面前!”
徐灿像是溺水的人,她痛苦的抓住何以安的衣袖。
“她需要镇定剂,或者是精神安慰。”沈道成克制的说,“十年前我就和你说过了……健康的人才有资格谈爱,像你这样把爱情拿来治病,只会病的更严重。”
何以安被沈道成的话深深刺痛。
十年过去了,他抢回了徐灿,继承了何家,但站在沈道成这个老男人面前,依旧像是一个胡闹的小屁孩。
何以安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徐灿,像是在宣示主权一般吻了上去。
“何以安。”沈道成无语,“你真是疯的不轻。”
何以安不理会沈道成,抱起徐灿快步离开。
沈道成愤恨的想要追上去,却被洛美拦住了。
“成哥。”洛美哭的眼睛都肿了,“她……她是……你们……”
“她。”沈道成无奈的叹了口气,“她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
洛美失声痛哭。
徐灿第一次过呼吸发病是和沈道成去霍尔门科伦山滑雪。
北欧的冬天又黑又冷,昼短夜长。极寒的气候造就了人们冷漠的性格,徐灿来了一个月后才知道全班人的名字。她经常吃完午饭没多久天就黑了,生物钟混乱无比……虽然有很多的不适,可徐灿很喜欢这里。
来到奥斯陆后,她尝试了许多之前没做过的事情。
去亚超买菜,做一个烧焦的蛋炒饭。
逛逛从没去过的宜家,躺在软绵绵的样板床上不起来。
每天坐奥斯陆地铁6号线去学校,身边再没有一成不变的司机和保镖。
也再没有……何以安。
在奥斯陆,忙碌的学业让徐灿没太多时间去想何以安。只是有时早起在梦中哭醒,她才恍惚想起自己梦到了他和别的女孩子亲昵的在一起,并嘲讽着她自以为是的离开。
冬季冰冷的日光照在脸上,在何家的生活遥远的像是上辈子的事情。
徐灿尝试了很多新鲜事物,包括学校组织的联谊活动。很意外的,她在联谊会上又一次遇到了沈道成。
入学酒会后,徐灿稍微打听了一下沈道成,这才知道他不是自恋狂魔,而是欧洲有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