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少,今儿是我们何总请客。”徐灿抽回手,强颜欢笑,“抢了何总的风头……不合适。”
徐灿端出何以安来,何台不得不就此作罢。不过他还是往徐灿身边靠了靠,笑:“徐秘书,懂事儿!难怪我哥会带你出来……行,先吃饭,晚上的事儿晚点再说。”
虽然心里已经在骂娘了,徐灿依旧笑容以对。
徐灿一直觉得,酒桌是个非常考验人的地方。一旦喝多了,一个人的本性藏都藏不住。
半斤茅台下肚,何台就开始满嘴跑火车了。
拉着徐灿喋喋不休,为了彰显自己和何以安关系亲近,何台说个没完:“徐秘书是什么时候跟着我哥的啊?”
不等徐灿回答,何台又说:“我是在美国,在埃克塞特上学的时候跟着我哥的……我们家的人际关系多复杂你应该也清楚,当年我也不知道他是我哥啊!”
“埃克塞特那学校是1781年建校的,能进去读书的国际生哪个没有点背景啊?去那儿上学的国人,不是有钱,就是有权。小爷我八九岁就在华人富二代圈子里混,什么厉害人物没见过?”
“可我哥,那是真不一样。要不怎么说,人家是哥呢?我们那会儿是寄宿制的学校,校长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处女,制定的规矩都变态着呢!我们内衣袜子都自己洗,连保姆都不许带……我哥不同啊,他身边24小时跟着俩保镖,上课时保镖也跟柱子似的站在我哥旁边,校长愣是一个屁不敢放。”
何以安回国后,徐灿才来了何家,所以对于何以安在美国的事情她一无所知。只是从何以安不良的生活习惯推断,应该是个浪荡的纨绔。
但从何台口中描述出来的,简直像是在看另一个人:“我哥啊,优秀。回回考试全A,每次同学下课叫他一起去starbucks讨论怎么做teamwork,他都拒绝。我当时就纳闷,这人是怎么回事儿呢?是真低调还是装……结果发现,是真牛的低调啊!我们何家的继承人,未来的当家主事人,从小就有这定力和觉悟。你说是不是?是不是?”
何台吹了半天,直到被司机搀扶着去了厕所才停下。包厢里只剩下何以安和徐灿在,气氛诡异的安静着。
俩人沉默了两三分钟,徐灿率先忍不住问:“全A?”
“何台满嘴跑火车的话你也信?”何以安笑笑。
何以安说话,总是不承认也不否认。给了一个暧昧两可的回答,留人无尽的想象。
“既然你学习那么好,为什么那时候还要我给你补课?”
“嗯……”何以安故作沉思,“因为当时……我需要你给我补点别的课程。”
徐灿瞬间红了脸。
何以安选了徐灿留在身边,何父心中是有顾虑的。徐灿比何以安年纪稍长,看起来心思更沉稳。何以安狂放不羁,做事儿没谱儿,何父十分担心何以安被徐灿利用,暂时便没让徐灿搬来。徐灿只是在学校跟随着何以安,像是一个贴身小丫鬟。
那段时间何以安刚从美国回来,从生活到学习都无法融入国内的氛围。在一次期中考试时,徐灿的语文考了132分,而何以安连徐灿的零头都没有。
在何以安的央求下,何父无奈答应让徐灿住到何家,以保证随时随地能为何以安补习……何以安利用这个机会,夜夜赖在徐灿的房间里不肯走。
少年时期的悸动,蓬勃旺盛,野蛮生长。
现在回想起来,依旧让二人面红耳赤,热血沸腾。
简单的对话虽然截止,可欲望的气息开始在包厢里蔓延。何以安深吸口气,喉结隐忍的滑动。
徐灿觉得应该说点什么,好终止这暗涌的情绪。搜肠刮肚想了半天,她也想不出说点什么好。就在气氛焦灼到顶点时,包厢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何台回来了。
“哥,我喝多了。”何台面色微醺,跌跌撞撞的要往徐灿身上贴,“我要回去休息……徐秘书,送送我吧!”
何台像是一只求偶的树獭,拼了命的在徐灿身上蹭。徐灿被他搞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浓重的酒精味儿让她反胃:“何少,对不起,何总还没吃完饭……我去给你找一个……”
徐灿刚要起身,就被何台按回了椅子上:“我哥保镖情人一大堆,陪他吃饭的人多着呢!我就可怜了,今晚上没人和我回家,徐秘书和我走吧!”
这已经不算暗示了。
“何少,改天吧!”徐灿能推就推,“今儿实在是不凑巧,我还有工作要做……”
“什么工作啊?”何台忍不了了,手脚都开始不规矩,“徐秘书不是想结婚吗?工作还能有结婚重要啊?今晚我和你结婚,我给你当新郎,你……”
何台像是八爪鱼一样往徐灿身上抓,她是避无可避。眼见着何台油腻腻的大手往自己胸前抓来,徐灿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预想中的咸猪手没有袭来,倒是一股更浓重的酒味儿扑鼻。徐灿听到有哗啦啦的流水声,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