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发生,后悔又有什么用?”
顾祈洲怔了怔,又垂了垂眸,沙哑地问:“那……又该如何回敬他呢?”
顾卿九眉梢一挑,“自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以恶制恶,以暴制暴!”
“当真……就没有转圜的余地?”
顾卿九眉梢一竖,“洲哥哥,既已成了仇,既那人当初舍得伤你至极,又为何要容他转圜?凭什么那人一句错了,一句后悔了,就可一笔勾销?”
“受过的伤不会消失,无论从前有过多深的感情,是他先背弃了我们这一方,是他先舍弃!是他先无情!那他便没任何资格求得我们的原谅!”
她也不知为何,心底突然滋生出浓烈怒火,甚至觉得这种问题很是可笑,“他是怎样伤的,最起码也要一模一样的报复回去,若有可能,百倍千倍地索回来才好。”
顾祈洲听了这些话,怔忡许久后,才又沙哑地笑了声,“嗯。”
他轻应着,“三哥记住了。”
真的记住了。
“什么三哥呀?洲哥哥你怎变得这般奇怪?话说回来到底是谁伤了你?你瘦了这么多,心情也不好,可是与那人有关?”
“你快与我说,我定要帮你索回来,看我不狠狠收拾他!”
顾祈洲又是一笑,然后惆怅地转过身来,轻抚着她的头,“没任何人伤我。”
“做错事的人,是我。”
顾卿九又是一呆。
…
这场谈话到此为止。
兄妹二人走进了一家酒楼,但等掌柜带着二人来到楼上的雅间时,顾卿九突然愣了愣。
“夫……”一声夫君,正欲唤出。
但突地又一怔。
只因殷如诲身旁已经有了人,他似乎醉了,清冷的一张脸,依然没什么表情,唯有那本该白皙的面颊染上了几抹熏醉的颜色,神色也有些朦胧。
而一个满身香艳,身段妖娆的女人则是挽着他臂弯,紧紧地依偎他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