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干什么?”
许云祭一脸惊恐。
他伤得很重,但此刻不得不爬着,不断地往后退……
“……殿下!”
大天师见此想要阻止,但战霄不过是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而已,大天师顿时僵在了原地。
而此刻,戴着一张秘银面具的许阳笙看着眼前浑身血污,重伤狼狈的许云祭,一时间神色很是恍惚。
直至所有真相揭晓前,他们两个也曾有过兄友弟恭。
知晓许云祭天资不足,他曾想方设法地想为这人提升修为。
或许真是人以类聚物以群分,顾卿九和许阳笙从某方面来讲,性格是真有些相似。一旦跟谁关系好,想要对谁好,那真的是掏心掏肺,甚至把对方摆在他们的前头。
好比从前顾卿九对顾祈洲顾厌珩那些人。
也好比许阳笙对许云祭。
原本若非修为被夺,许阳笙曾打算今年鸿蒙道府在墟神宗进行的弟子选拔,鸿蒙道府典籍无数,迷药无数,甚至据传曾拥有能够使人逆天改命的天材地宝,哪怕只是一名凡人,一旦服用了那种天材地宝炼制而成的丹药,也能立即成圣成仙。
许阳笙本是想为许云祭取来那个,他已经有些眉目了,就只差最后一步实施他完整的计划。
一个元婴又算什么呢?
假如许阳笙真的给许云祭弄回那种东西,许云祭又岂止元婴而已?丢了西瓜捡芝麻,这所说的大概便是许云祭。
然而,此刻的许阳笙想着那些事,眼神里却冷冰冰的,再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他徐徐地伸出了手。
“许云祭。”
像你这般罪恶的人,也自然要由罪恶来收容。
“啊啊啊啊!!”
当许阳笙的手按在许云祭的天灵盖儿上,刹那之间,许云祭突然惨叫。
“你在做什么?你放开我!啊!”
许云祭神魂剧震。
这具肉身本就已重伤破碎,如今他仅剩的,也就只有这灵魂。
可随着眼前这个一头绿发的面具人出手,他竟然发现自己的灵魂之力,自己的神魂,正在源源不绝地被对方抽取。
“不……不!”
许云祭惊吼出声。
然而无论他吼得有多么响亮,也始终难以阻挡许阳笙的行为。
而另一头,远在遥远的另一地,南火国度。
“国主,”
一名须发皆白的老人笑着瞧了一眼前方的男人,“国主可是在担心?可是在惦记大皇子殿下?”
而那一身龙袍虎目含威的中年男子则是说:“不知为何,朕自前些日子起,便一直心神不宁。”
男人高大的身躯背对着这边,一身真龙皇气加身,天威使人不敢直视。
不过那位老人的修为显然很是不凡,且关其言行一副与南火国主平起平坐的姿态,二人之间似乎并无高低贵贱之分,有的只是平辈相交。
半晌之后,南火国主沙哑地问:“那顾家祖地封锁,顾震寒自前些年便开始闭起了死关,他那几个儿子虽皆是出彩之辈,可如今的顾家到底是群龙无首。”
仙君,蛮荒古族,妖族圣主,以及剑道天骄!
顾家之人皆是惊才绝艳,奈何各自被一些事情绊住手脚,此前未有顾厌珩时而在人前出入,但自从半年前开始,也没了顾厌珩的消息,像是一刹那间便已人间蒸发,消踪匿迹。
至于另外几位,要么远在北溟,要么远在仙殿之中,早已跳脱这世家之子的范畴,甚至就连世家老祖都不得不在其面前小心翼翼。
南火国主思量着,旋即看向了某一处,对隐匿于暗中的皇家死士说:“你且让人去打听打听,那顾家庶女身在何处,云祭一身功法已接近大成,届时……我南火皇室布局多年,也该到了收网的时候。”
许云祭,许云祭,这位南火皇室的大皇子当年一出生,便注定要沦为祭品。
许阳笙曾以为,从前的南火国主对他这位二皇子极为看重,可后来又觉得,他不过是南火国主为许云祭准备的鼎炉或挡箭牌。
可又哪知,哪怕是许云祭,在这位国主的心目中,也没半分重量,不过是一颗稍微有用些的棋子罢了。
但就在这时,一名皇宫内侍匆匆赶来,“国主,不好了!”
“大殿下的命牌碎了,魂灯也熄灭了!”
“……你说什么?”
南火国主一阵怔愣,旋即瞳孔一缩,猛地看向之前那位老人。
而那须发皆白的老人也是一脸的惊讶,但很快便回过神来,“既如此,老夫便替国主亲自走一趟。”
许云祭这枚棋子很是重要,祭品祭品,但是谁的祭品,又是为谁献祭?
皇室存世至今岁月悠久,皇族之中也有许多秘辛,一个后代子孙微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