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踪位置不算难，就算江川也不应该查不到才是，安宁沉默一会儿才道：“你们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江川苦笑：“果然瞒不住你，不仅是我们，玄学协会的会长常昶也查不出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只能查到周万里如今已不在国内，至于确切的位置，查不出来。”
想到之前被耽误没来得及询问的废弃学校的事，安宁开口：“我能见见会长吗？”
电话那头安静片刻，江川确定常昶还在警局后才道：“可以，就在花溪街警局，你现在就来吗？”
花溪街？正好离得不远，安宁看了眼旁边同样放假来玩的贺黎和王禾姚，点头：“二十分钟。”
二十分钟后，安宁站在警局门口，看着黑眼圈都快掉到下巴的江川，好心提醒：“过度加班小心猝死。”
迷迷糊糊的江川：。。。。。。听我说谢谢你。
穿过大厅上楼，江川带着安宁来到三楼办公室外：“常会长刚和局长说完话，这会儿一个人在里面。”
敲了敲门，里面传出‘请进’的声音。
江川推开门，屋内，一个身穿中式套装的男人端坐在沙发上，手上拿着茶杯。
不等介绍，常昶率先站起身，一脸惊喜地朝门口走来：“安大师？！”
同样有些意外的还有安宁，没想到传闻中的玄学协会会长居然是几年前和柳无心私自下山锻炼时，遇到厉鬼杀人，无意中救过一命的道友老头：“你不是姓蒋吗？”
常昶摸了摸有些秃顶的脑袋，讪笑：“常家家规，为了不丢家族的脸面，出门历练一律不准使用本家姓，蒋是我母亲的姓氏。”
说着，单手一伸：“快快请进，有什么咱们坐下来说。”
见安宁走进屋内，常昶拦住抬脚的江川：“麻烦这位警官倒杯茶水过来，谢谢。”
被留在门外的江川：。。。。。。
坐在安宁对面，常昶满脸都是怅然，就在他准备忆当年时，安宁抢先开口：“听说你们都查不到位置？”
常昶微楞，随即反应过来安宁说的是谁时，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我这道行，您是知道的，虽说过得去，赶刘大师却差远了。您这次是一个人来的吗？刘大师呢？您们准备待多久啊？”
一连串的问题问的安宁头皮发麻，简明扼要地提了两句后，进入主题：“周万里的东西呢？”
常昶老脸微红，似有难言之隐。
安宁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对方开口，刚想说话，江川端着茶杯走了进来。
“安大师，请喝茶。”
过于板正的语气，安宁听的有些想笑：“行了，坐着听吧。”
见江川坐下，安宁转头看向常昶：“难道你们没有周万里的毛发或者血液？”
必须要获得那人身上的毛发或血液才能准确追踪到对方具体的位置，若常昶他们真没有这些东西，那找不到周万里在哪儿也很正常，只是。。。。
安宁十分不能理解：“他不是你的副会长吗？难道办公室就一点东西都没留下？”
常昶老脸一红，支支吾吾半天。
安宁实在听不清对方在说些什么，没了耐性，直接问道：“你就说有没有！”
摇了摇头，常昶深吸一口气：“自从咱们分开之后，我在家调理了好一阵子身子，那个时候，协会大小事宜都交给万里在管，等我回来时，发现他将协会不仅打理的很好，收入还比之前多了不少，索性就一直交给他了。”
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我这两年时常在外出任务，别说协会就是家都回去的少，听到这事时立马飞了回来，等我赶到办公室看时，里面早就被打扫的干干净净。”
江川并不常在B市，对协会的了解也不多，疑惑地看向常昶：“凡走过必留下印记，不可能连根头发丝都捡不到吧？”
叹了口气，常昶摇头：“你不知道，周万里这人最厉害的就是符箓，他走之前特意用清洁符将办公室从里到外打扫的一尘不染，我还派人去他家里看过，还真就一根发丝都找不到。”
听到这里，安宁也算知道了为何这么多人都找不到周万里的原因。
话题一转，看向常昶：“四十多年,A市的启明中学，你可有印象？”
“四十多年？”
常昶泛白的眉头微微皱在一起，思索半天，恍然觉醒：“记起来了，当时说那学校死了好几个师生，说是闹鬼，还是警方找我们去配合看看情况，我本来打算亲自去的，万里说他刚好有事要去一趟A市，就换成他了，怎么了吗？”
如此便能解释的通了，安宁起身看向常昶：“带我去周万里的办公室。”
江川一脸问号地跟在常昶和安宁身后，几次想问情况，话到嘴边看着安宁那张严肃的脸又咽了回去。
来到协会门口，白香茉看到失约好几天的闺蜜居然和会长站在一起，震惊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