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二牛啊!”
再次听到熟悉的声音,钱老爷激动的落下泪来,晶莹的泪水顺着肿胀的脸颊倒灌回了眼睛里,把他呛得直咳嗽。
钱夫人仔细分辨了半天,还真从那肿胀的脸上依稀看出了一丝熟悉感:“二牛!”
“书琴,真的是你!”
眼看这二位又要唠起来,纪浅忙不迭上前打断:“先把钱老爷放下来吧。”
“哦,对对对。”钱老夫人闻言连忙退到一边。
纪浅转身要去拿另一个纸扎人,就看见许奇和米夜思还躲在门外,战战兢兢的不敢,来。
纪浅伸手就要把他们俩拉进来,许奇一个情急之下,直接将纸人递到了纪浅手上。
眼看纸人到手,她也不再强求,索性又找许奇要了几张纸钱,主打一个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五分钟后,两个纸人站在客厅中央相拥而泣,纪浅看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幕,感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下意识转头望向许奇和米夜思,只见那两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退到了走廊尽头。
许奇看到她望过去,还假装无事发生一般的向她挥手示意,纪浅迅速移开了视线。
等到面前的两个纸人情绪终于稳定下来,纪浅忙不迭的切入正题:“你们可以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终于!又到了我最喜爱的揭秘环节】
【就喜欢这种不卖关子的快节奏】
【这就是看直播的好处,等到正式版,此处一定会插入广告】
【前面的真相了,小心被暗鲨】
【刘导: I''m watching you!】
已经从妻子口中了解到现状的钱老爷听到这句问话,犹豫了一瞬,才缓慢张口,语气带着羞愧和一些不易察觉的茫然:
“说来惭愧,老朽也不知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看到丈夫的茫然无措,钱夫人轻轻拍了拍丈夫的手,然后转头看向纪浅:“二牛他走的早,还是我来说吧。”
钱夫人长叹一声,几百年来,这还是她第一次有机会将那一天的经历讲述给其他人听。
“我和二牛都是这个村里土生土长的人,我俩自幼便定了娃娃亲。
二牛爹娘走的早,他为了养家,将弟弟托付给我家照顾,自己孤身一人去了城里做工。
我不知他那些年在城里受了多少苦,只知道几年以后他回村娶我的时候,已经是一家杂货铺的小老板了。”
提起丈夫年轻时受的苦,钱夫人的语气明显艰涩了许多。
钱老爷察觉到这点,如生前一般紧握住妻子的手,两人依偎的更近了一些:
“我们两个成亲之后,日子也越过越好,二牛开了好几间杂货铺,我们家也成了当地有名的富商。
这间宅子是我们后来在钱家祖宅的旧址上扩建的,平时都闲置着。
出事三天前,我们才为了给小女儿筹备婚事住回这里。”
这些事情纪浅她们早就知道了,眼看钱夫人半天讲不到重点,纪浅决定主动出击:“您可以详细说说出事当天发生的事情么?”
也许是这个话题对钱夫人来讲过于沉重,她屡次试图开口,但最终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钱老爷看出妻子的为难,主动提议:“我先来说说我知道的吧。”见纪浅没有异议,钱老爷继续说道:
“就像书琴说的,我应该是家里最早离世的人。
那天用过晚餐后不久,我突然感觉到胃部剧痛,喉咙也如同被人掐住了一样喘不过气。
随后我便口吐鲜血,没多久就失去了意识。
再睁眼,我就已经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现在想来,我应该是被毒死的。”
“毒死的?那你怎么会被吊在横梁上?”
“不知道,我有意识时已经被吊在这里了。
如果不是因为书琴带着朵娘躲进这间屋子,我甚至都不会知道有一群歹人闯进了我们家。”
“你看见了?!”钱夫人从没想过丈夫居然看到了自己被害的场景。
“没事,都过去了。”钱老爷没有接妻子的话,只是安抚地摸了摸纸人的脸。
如果不是为了救女儿,他们永远不会回想那天晚上的事情。
“接下来的我来说吧。”钱夫人的情绪逐渐稳定了下来:
“二牛出事时,我正在朵娘卧房里跟她叙话。
听见下人通报说老爷不好了,我出门正要往过赶,就看见大门被人踹开,一群黑衣人走了进来。
我连忙躲回屋里,搁这窗缝往外看去,那群黑衣人挨个屋子搜查,只要看见活人上去便是一刀!
朵娘的房间在楼下,眼看就要被搜到了,我趁着他们进屋的功夫,赶忙拉着她往外跑,刚出房门就碰见了躲在楼梯下的景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