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王大墙跟父母在老家的饭桌前围坐在一起,开始讨论他的人生大事。
“父亲,母亲,我已经从伊洛回来,就为了你们给我安排的婚事,到底是怎样的女子,让你们非要我大老远来娶?”
“哦,这事啊,”王父的嘴嚼的吧唧吧唧响,“就你们小时候见过的,订过娃娃亲的,徐小姐,你晓得了吧?”
“徐姐?”王大墙一愣,想起徐旧鱼那张狰狞的脸,一脸愤怒,口水四溅。
“gai溜子!”
年轻时候的王大墙就有领导的潜质,他有一帮子兄弟一起并尊称他为“大哥”,当时闲的无事干,他便带着兄弟们到处“惩恶扬善”。
徐旧鱼是学校里的优等生,热爱读书,气质上颇有古时穷书生的那种古板和忧郁。
她平日里最看不惯王大墙那帮人。
王大墙骨子里虽温柔,但也极看不起无素质且不甜美的徐旧鱼。
偏偏他俩还是娃娃亲。
一阵冷风吹过来,王大墙浑身一颤。
那么可怕的女人,化成灰他都认得。
“大墙,”王母唤他,“明天就去徐府看看吧,你和旧鱼也很久没见了,怕是也生分了。”
王大墙应下,吃完饭就回了自己房间。
第二天,王大墙携着一束鲜花上门徐府。送女子花束是王大墙从西域听来的传统,虽说徐旧鱼不是他心上人,但她喜欢花,他想这就不是一个太差的上门礼。
王大墙这时看看自己随身带的朝凤金玉簪,不知道海珈怎么样了,不知道这辈子还能否再见面,想到这里,他的眼眶有点湿。
他敲响了徐府的门,佣人带他走向徐家大厅。
他坐在徐家会客厅,对着上好的茶壶发呆,看茶叶在热水里慢慢舒展。
不一会儿,徐家小姐徐旧鱼提着裙子疾步走过来。她到他对面坐下,面色淡然神色平常。
王大墙把手中的花递给她,来自西方的玫瑰花开的正娇艳。
“谢谢。”徐旧鱼接过,脸上不见小时候的厌恶之色,倒是平静的很,“你今天找我来做什么?”
王大墙沉默了一会儿,道:“咱俩要结婚了。”
徐旧鱼道:“所以?”
“我已经有心上人了,”王大墙嗫嚅,然后用一种很尊重的语气道,“你能不能劝劝你爸妈,把婚约取消。”
徐旧鱼猛的灌了一杯茶水,言语极尽嘲讽。
“王大墙你不是很牛逼吗,怎么这种事要求我帮忙。”
“我的家人不同意取消,”王大墙道,“我实在是说服不了他们。所以求你,帮帮我吧。”
徐旧鱼听罢,眼底埋着死灰,语气不善:“我也说服不了我的父母,王大墙,你就等着一个月以后来娶我吧。”
说完,她吩咐手底下仆从:“送客。”说完就走了。
王大墙拗不过,也被管家好声好气的送了出来。
某日,徐旧鱼同丫鬟小秋女扮男装离开了徐府。
两人骑马一起路过城郊的田地。
“小姐,那里好像趴着一个人。”
循着丫鬟的声音看去,在划分地界的大石头上,趴着一个约摸着十几岁的小姑娘。